是拉着他退到外间。
外间的侍女看着一向感情甚好的小王爷和二爷快打了起来,都红着眼睛,一脸惊心,却不敢出声相劝。
“姜二!你要干嘛!里头躺着的那是我娘,是我娘啊!你们瞧见她的样子吗?”赵朝宣要疯了。
“赵朝宣,你冷静点!我知道你心疼干娘,我也一样!我瞧见了!
干娘那个样子,我不比你好受!可是……你难道看不出来,你爹你娘才是难受啊!你听!”
刚退出里间,姜墨分明听见了,里屋女子的悲痛的啜泣,和男子低沉压抑的呜咽,那是他们的隐忍,悲凉袭上心间,眼泪又下来了。
在宗广王府生活了将近四年,不论发生多大的事情,她都没有瞧见过宗广王掉眼泪。
王妃卫鸾虽然有些多愁善感,可顶多也是担心他们了,偶尔会忍不住掉一些,可也从来没有这么绝望悲伤,听着屋里的哭声,姜墨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爹……”很明显,这哭声是宗广王爷的,一向铁骨铮铮地宗广王也落泪了,那是真的痛彻心扉了……赵朝宣听着爹娘压抑的哭声,极尽崩溃,瘫坐在地上,抱着头痛哭不已。
以前无论怎么被欺负,就算是扛不住,赵朝宣也不会掉上半滴眼泪的,可如今听着屋里爹娘悲戚的声音,他头一次觉得心在痛,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朝宣……”姜墨看着他撕心裂肺的模样,更是心疼。
“姜二……怎么可以,娘她怎么可以……她那么期盼那个孩子,那么期盼……怎么可以……啊……怎么可以……”赵朝宣扑在姜墨肩头,隐忍不住,嚎啕出声。
“朝宣……”姜墨知道他难受,也不相劝,只是默默陪着他掉眼泪……拳头死死握紧。
屋里,屋外都是一片悲戚,曾经对王妃肚里的孩子有多期待,如今大家就有多悲哀……
“朝宣……”姜墨借着肩膀任由他痛哭,赵朝宣委屈难受的泪水已经打湿了姜墨的肩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娘她……呜呜……姜二……怎么会这样……”赵朝宣知道母亲对她肚里小生命的期待,如今却……作为儿子,赵朝宣恨不能替母亲承担这一切痛苦,可是……现在他却只能听着爹娘的哭声无能为力,他已哭得不能自已。
“呼……朝宣……我跟一样,谁都不想干娘受伤害……可是……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只能……想办法……让干娘好过一点……你也别哭了……”姜墨也是一样,抹了一把眼泪,转头问着满屋的侍女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谁知道?今个谁跟着干娘进宫去了?”
“二爷……是,是奴婢几个……”四个侍女满脸悔恨内疚地跪在了姜墨面前。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跟着,干娘怎么会小产?”姜墨实在不愿意接受。
“都是奴婢几个没有保护好娘娘……让,让娘娘受了冲撞……这才……是奴婢们该死,奴婢们该死啊……”侍女们连连叩头痛哭请罪。
“冲撞?今个不是女眷内宴会嘛?怎么会冲撞到干娘?是哪个不要命的!”姜墨一脸杀气地质问道。
“二爷……是……是……阴家的二公子……阴容……是他冲撞了娘娘……娘娘才……才……”侍女哭诉道。
“什么?又是阴家人!又是阴家人!他们简直阴魂不散,可恨至极!”姜墨听到这,拳头砸着地面,咯噔作响。
“二爷……小王爷……奴婢等没能保护娘娘,奴婢愿意以死谢罪……”几个侍女是真的内疚恐慌。
“胡说什么!干娘现在这个情况,谁也不准再提起那个字,否则我绝不轻饶!”王妃卫鸾已是这个情况,再要生要死的实在晦气,姜墨眉头一挑怒斥道。
“二爷……”侍女们忐忑不安,泪水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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