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仿佛在看另一个人。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你说,他这么惜命的人,躺在那里的人一定不是他,对吧?”
黎子易心痛地用手盖住女人的眼,用所有的温柔,安慰道:“嗯,你只是醉了。”
“睡一觉就好了。”
一旁等候多时的护士看到黎子易的眼神,突然靠近,给薄冰打了一针镇定剂。黎子易看着女人慢慢阖上了布满红血丝的眼,然后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我带她回去了。”
凌非复杂地注视着黎子易的举动,他在这一瞬间看透了许多被他们每个人拼命隐藏的东西。只是他说不出口,他也相信黎子易不会越过那道防线。
“好,明天她问起,你就说是她醉了。”
该庆幸薄冰是醉了,还是醒着。看着这般疯狂的薄冰,黎子易再次深深被这个女人的深情彻底打败。
她还真是不留一世情面,在他才刚刚发觉自己对她的心意,就用她本能的行动,将他堵在了入口外,再也进不去。
“他没事的话,告诉我一声。”
还是不放心陆少,但也不能让薄冰继续待在医院。虽然这不是他们的本意,可那个男人做了这么多,为的什么他们所有人不言而喻。他们即便于心不忍,但也不能让他的苦心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嗯。”
听到走廊发生大动静赶来的白晨,远远看到两个熟悉的背影。没等他走近,两人就已经离开了。
现在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
今晚整整折腾了三个钟头多。彻夜未眠的凌非和白晨眼角都挂上了重重的黑眼圈,神情憔悴。
“陆少情况怎么样了?”
凌非看着病房,“辰楠在里面。”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白晨守在老爷子那里,但心一刻也没有安定下来。他把从陆少性情改变到如今发生的一切联系在一起,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陆少生了重病,不能治愈,所以才推开薄姐。
“知道什么?”
“你个老狐狸,别装了。”
白晨对着凌非胸口就是一拳,软软的同棉花糖一般。凌非深深地叹息后,点了下头,说:“我也只是知道陆少是有苦衷。”
“但我并不知道他瞒了我们他得病的事。”
常说病来如山倒,小病无碍,大病恐灾。有些人不生病则已,一生就是轰轰烈烈地大病一场,轻则半个月,重则危及生命。
“那薄姐知道吗?”
“不知道。”
关于薄冰来过的事他是不打算告诉白晨的,他们几个知道的也会把它烂在肚子里。正好,他可以借此让白晨不在薄冰面前提起这件事,免得她起疑。
“不要枉费了陆少的一片苦心。”
凌非的话算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测,虽然他一开始就希望如此,陆少没有放弃薄姐,可真当真相摆在他面前,他之前的理直气壮都没了。
你说他们的爱情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这抬杠的本事还是照旧,凌非到底还是在心底生起今晚唯一的愉悦,只是看向陆且扬在的病房神情愈发凝重。
咔,门开了。
“怎么样了?”
“陆少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进去不要打扰。”
面露疲态的医生停在凌非面前,说完,凌非能感觉到他重重地松了口气。
“谢谢。”
幕辰楠一身白大褂,他还沉浸在刚才陆且扬差点失去心跳的场面。幸好,那个混小子心里还有放不下的执念,千钧一发之际,又有了心跳,自己才能把他从鬼门关里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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