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马营在北山麓驻扎了五天,这五天中,除了两军之间的斥候巡探偶有厮杀之外,倒是没出多大的差池。
“他娘的,都快闲出病来了!”
张重山有些无聊的擦拭着手中的短弩,这五天,他们几人好像被都尉遗忘了一样。
原本正常的斥候巡探,也好像有意无意的绕开他们这一标人马。
张重山身边其他四个因为唐铭而晋升伍长的老卒,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神色之中却也流露出一种烦闷。
对于他们这些武卒来说,上战场之后最害怕的不是面对千军万马,而是如眼前这般风平浪静。
“头,您能不能去找都尉说说,实在不行让我们也做斥候巡探也好啊!”
张重山看着身边不动神色的唐铭,苦着脸说道。
其他人听到张重山的建议,也都双眼冒光的看着唐铭。
之前树林之中的袭杀,让他们都尝到了甜头,不说这伍长的头衔,只是那些人头换来的赏银,就足够让他们疯狂了。
皇朝律法规定,但凡斩杀敌方一般武卒者,皆有赏银三十两。
三十两银子,这要是放在上渔村,就是一个出海青壮的卖命钱。
上一次一共斩杀斥候十二,得银三百六十两。
而唐铭却分文未取,将这些赏银全部都分给了跟随他前去刺探敌情的这五人。
“是啊,头,在这么待下去,腰刀都要生锈了!”
其他人看着唐铭不说话,随即都凑上前来,小心翼翼的对着唐铭说道。
唐铭也有些奇怪,自从那日之后,都尉好像刻意的回避自己这一标人马。
就连他们这一标人在探马营中的位置,都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这一标是在营地的右侧安扎,除了巡视之外,还要防备右侧山林之中有敌人偷袭。
可是就在校尉离开探马营之后,都尉以调整驻防为由,将自己这一标人马放在了营寨的中枢,距离营地大帐不过十步之遥。
倒好像他们这一标人马是什么宝贝疙瘩一样,被都尉给藏在了探马营最安全的地方。
就因为自己斩杀的那十二个斥候?
唐铭摇摇头,这样的理由太过牵强了,探马营虽然算不上皇朝顶尖的精锐,但是这样的战绩却也不可能被一营都尉如此重视。
呜呜呜……
就在唐铭刚要转身前往大帐的时候,中军之中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号角声。
之前还在对着唐铭抱怨的那些老卒,在号角响起的那一刻,以迅雷之势挂刀负弩。
探马营八百人,在号角响起后不过几息的时间,就整齐的分列在校场之上。
片刻之后,都尉脸色铁青的站在分将台上,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八百老卒。
刚刚前马来报,北麓南莽军中六千步卒下落不明,上将军怀疑他们潜入了北麓山脉之中。
而轩辕皇朝的大军中,也只有他们探马营身在北麓,所以这一次,这八百老卒能活下来多少,都尉心中也没数。
“今日开始,营中八十人作一标,散入北麓之中,但凡遇到南莽之兵,立刻拨马回报!”
都尉将手中九支令箭交到领头站着的各个百夫长的手中。
张重山微微的伸长脖子,看到唐铭手中并无令箭的时候,眼中露出失望之色。
“唐铭!”
“末将在!”
听到都尉喊出唐铭的名字,唐铭手下的那几个伍长都不自觉的精神一振。
想想也是,他们当初六人出去,都能悄无声息的斩杀十二名斥候,现在这种刺探北麓的事情,他们再合适不过了。
都尉将手中最后一支令箭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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