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思念是甜蜜的,她躲在屋子里给继羽写了信,有些当面不能说的话却可以写在信纸上。有时候都让自己感到脸红,撕了重写,却还是原来的句子。
一切都是那么默契。水寒给继羽的回信中都要夹上小凤写给他的回信,和寄来的信一样,小凤的回信是用信纸糊起来的。
村里的回信和收信都是在林先生的药铺里,这里就是一个临时的邮政所。林先生现在已经没有了村部的职务,他重新回到了过去,成了一个专职的看病先生。
一切都看得那么地顺利,每当他看到小凤的脸色,都能知道这个女孩子的一切都是正常而顺利的。
改莲最爱到村里的公开场合说到关于继羽的话题,水寒不止一次地听到妈妈和人们议论的内容,根本和大哥在信里写的不一样。
大哥这才到大学多长时间呀,妈妈已经给别人说大哥要入党了,当了班干部?大哥在信里只是说他的方言有点重,改起来有点费劲。还说前一段时间大家推他当了舍长,就负责监督宿舍里的人搞好卫生。
妈妈给丹青姐姐说的最多,丹青姐姐把这些事到婆家一说,沈家是个大家族,随便一扩散,大半个村子都知道了。
沈先生听到这些新闻就在心里发笑,但表面也不说什么话。在范家川除了林之轩和肖子铭程二少几个人以外,别的人他都不怎么看得上。
他蹲在林之轩的药铺地上,两个人下着棋说着话。他说老林呐,我看这小凤和继羽两个的事情悬。
林先生不说话,他只是听着就行。沈先生也不用他回答,自说自话便是。
“肖家大儿子才到学校几天?就能入党?老林呀,老肖人好,他那个老婆心眼多着呢!”
“复旦大学是个什么去处?入个党有多难?肖家婆娘明摆着拿小凤的成份说话呢。”
说到入党的事情,沈先生再没有说什么。自己就因为一个历史上的“三青团”的原因,到现在都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实在说沈先生并没有那么高的政治觉悟,他只是想着范老大那样的人都能入党,范老四都能,为什么我不能?
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痛处,他可以不重名不重利,可是这清白两个字,他是在乎的。
他们两个经常说到肖子铭,对这个人除了有那么一点来历说不清楚以外,别的都是无可挑剔的。
沈先生咳了一声,林先生回头一看,是肖家的二儿子进来了。
这个叫水寒的家伙,已经上了中学。他只要在这个村子里出现,不是和村里的孩子们在磨房那个地方玩着,就是在药铺里看别人下棋。
对于这个十来岁的少年,沈先生倒是很有兴趣。正好有人来看病,沈先生就开玩笑说水寒,你敢不敢,咱俩下一盘。
下就下!这个小子一点都没有怵他的意思,上来又是当头炮又是连环马的,全是攻势。刚开始沈先生还有点逗着玩的意思,到后来还险些给输了。
水寒下了没几盘就让范解放给叫走了,好像说是那边有几个孩子出了纠纷,让他调解去。
沈先生就给林先生说,这个肖家的二儿子我看着是个厉害人,从下棋上都能看出来。
林先生开玩笑说你干脆找个热闹地方去给人算命得了,反正你是教书也教不成,当村部干部也当不上。
沈先生说,我没当上总比有些人当上以后又让撤了强。林先生听了一愣,接着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继羽的事情终于不再是范家川的头号新闻,更新的新闻以绝对优势覆盖了它,那就是地区当局长的苗春娃回了金沿县,当了县长!
这个消息更加让人吃惊,但并不是所有的范家川人都感到高兴。在每一个喜讯传来的同时,总有一些人在背后持着相反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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