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琛缓缓睁开眼睛,没有聚焦的视线盯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天亮之后,我该怎么跟我老婆和西临解释唐诗的事情?他们该有多痛苦,这种痛苦又得延续多久,我真的没办法想象......”
黎晚愉吸了吸鼻子,擦去眼底还没流出的泪水,道,“是啊,诗爷总以为自己不重要,是家里最适合牺牲的那个,她真的低估自己了......”
......
翌日。
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照耀着寒冬的帝都。
布桐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
入睡前的焦灼,很快涌上她的心头,布桐重新闭上了眼睛,根不愿意醒来面对现实。
“妈咪,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耳边突然传来月牙奶声奶气的声音。
布桐紧紧闭着眼睛,崩溃地哭出了声,“月牙,你不要再来妈咪的梦里了,妈咪好痛苦......”
“嘻嘻......”月牙笑了笑,爬上前抚摸着布桐的脸,“妈咪不哭,月牙儿疼妈咪......”
布桐一顿,猛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张笑靥如花的脸,整个人彻底愣住,“月牙?”
“是月牙儿呀,月牙儿想妈咪......”
“月牙!”布桐猛地坐起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就算是梦,你也不要离开妈咪了好不好?当妈咪求你了,不要走,不要让妈咪醒来了......”
月牙被抱得喘不过气来,“妈咪抱疼月牙儿了......”
“咔哒”一声,房门被人推开,穿着一身深色毛衣西裤的厉景琛走了进来,“老婆,你醒了?你轻点,别吓到女儿了......”
“......”布桐缓缓松开月牙,摸着她的脸,感受着她脸上的温度,越来越觉得这不是梦,“我是出现幻觉了吗?”
“没有,”厉景琛在床边坐了下来,轻轻揉了揉女孩的脸蛋,“老婆,女儿救回来了,你不是在做梦,也没有出现幻觉。”
“真的吗?”布桐激动得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月牙,你的脸怎么了?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快告诉妈咪,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老婆,都检查过了,女儿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脸上的红肿很快就能消下去。”
布桐心疼得不得了,刚想问清楚月牙是怎么回来的,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
“景琛!布桐!”慕西临冲了进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们快来看看,诗诗莫名其妙给我留了一封信,她走了,她走去哪里啊?我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
“什么叫诗爷走了啊?”布桐一脸茫然,“西临,你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月牙救回来了?”慕西临看着床上坐着的月牙,拍了拍心口,“我的天,我不会是一晚上没睡,出现幻觉吧?”
“西临,月牙的确回来了,但是你先别问这么多了,先告诉我诗爷去哪里了。”布桐着急地掀开被子,爬起了身。
她昨晚在喝了一杯水后,不知道为什么,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所以身上还穿着昨天的毛衣和裤子没有换。
厉景琛跟着起身,拿了条披肩披在女孩的肩膀上。
慕西临把手上拿着的一封信递给布桐,“我也不知道啊,昨晚集团突然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我留在集团加班,一加就是一整夜,好不容易暂时把工作告一段落,回来一看,没看见诗诗,就看见这封信,我最近也没惹诗诗生气啊,她跟我开什么国际大玩笑......”
布桐认认真真看了看信,眉心渐渐拧了起来,“这的确是诗爷的字迹,她好端端的留信出走干什么?”
“就是啊,所以诗诗一定是在跟我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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