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射在屋内红迁表哥是杀他害命的凶手,要寻我报仇,但那厉鬼的脸是血肉模糊,任谁也认不出厉鬼生前是谁……咳咳!”
说着,谢迁眉头微蹙,重重地吐纳,继续道“谁知那只厉鬼在梦中,趁人不备,便迅速伸手,一把将迁表哥的心肝脾肺掏了出去……咳咳!紧接着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挣扎着从梦中惊醒,但醒来后,竟一下子病得连床都起不来了……咳咳!”
瞅着谢迁在病痛的折磨下,这般孱弱,程溁痛得心头直颤,双眸中泛着泪花,恨不得以身代之,更将那不知名的恶鬼,恨得是牙痒痒。
程溁不愿谢迁担心自己,遂不敢吐露情绪,强颜欢笑的挥舞着小拳头,打趣道“不许胡说!迁表哥若是有下次,便找让那恶鬼来找溁儿,溁儿给迁表哥出气!”
谢迁在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微闭着眼眸,静静地靠在榻边喘息,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见了程溁这般“霸气”,谢迁眸中满是委屈,皱着眉头,嘟囔道“孟老大夫医术高明,是隐世的神医,他说迁表哥活不成了,患了肺痨,还有那方丈玄和,竟禁闭大悲院的寺门……咳咳!”
程溁给谢迁轻轻拍着背,压着心中的焦急,骂道“呸!他姓孟的就一个庸医,算什么神医!那方丈玄和也是个躲事儿的,这个时候竟被请去金陵讲什么经……亲卫们就快寻到花了,迁表哥不怕,哦,咱不怕!”
宽心的话,劝慰着谢迁,但又何尝不是也在劝慰着程溁自己。
瞅着病蔫蔫的谢迁,程溁就觉得犹如有一把匕首在挖心里的肉,疼得直发颤,她是无法接受一夜之间,谢迁竟病得要撒手人寰,弃她而去,她还盼着日后二人比翼双飞。
程溁嘟着嘴,道“哎,这辈子最难过的就是人没了,钱还没花完,好不容易攒来的银子,东偷西抢的容易吗!”
冷着脸,警告道“迁表哥若是比溁儿先走,哪怕只有一步,溁儿便将所有的金银珠宝,乃至全部家当,通通送给迁表哥最厌恶的林淑清……”
谢迁有气无力的躺在病床上,努力咧开毫无血色干裂的唇,笑了笑,打趣道“溁儿这是想把迁表哥再气活过来是吧?”
程溁点点小脑袋,道“爱之必为之深远。”说着忽然想到谢府,问道“对了!谢恩会来救迁表哥嘛?”
谢迁微微摇头,道“咳咳!以谢家在泗水的根基,这种消息肯定早便知晓了,要是想来早就来了……咳咳!”
瞅着程溁耷拉着肩膀的模样,谢迁继续道“溁儿,不必在意,如今谢恩要为谢氏一族考虑,眼界自是不一样。”
“郡主不好了!”卫凋握着绣春刀,小跑着进来,打断二人的悄悄话。
谢迁一改撒娇的柔色,一个冷眸扫了过去,吓得卫凋瑟瑟发抖,暗道:什么叫做郡主不好了,他家溁儿好的很!
卫凋在谢迁的威压下,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拱手道“迁公子、郡主,外面不知谁在传,说迁公子身上有痨虫,比那瘟疫杀伤力还强,这会儿,已被十里八村的村民围起来了,个个手举着火把,说要烧死灾星!”
当下,程溁惊得起身,诧异道“他们怎么会有这个胆子来我府上杀人?我可是郡主啊,还是从一品呢!”
卫凋想着刚才的场景,怒道“这群愚民、刁民!根本不知道郡主是什么,就听戏台子上唱公主是皇帝的闺女,其余的官,也就知道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八品县丞。
尤其那个什么村的村长边振明,竟还说什么法不责众,他们就算是烧死一个解元谢迁,难道朝廷还会让他们陪葬不成?这不一下子通通都被边家人煽动起来啦!”
越说卫凋越是气愤,气得拍着案子,继续抱怨道“啪!刁民们怕迁公子将病气过给他们,可咱们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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