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表哥可是溁儿的万里挑一,听我说的去吧,本乡君可是有食邑五百户,年俸四十两、禄米四十斛,从此以后咱们家不差钱!豆浆喝一碗,咱倒一碗。”
谢迁压下疼惜,强笑着道:“以后迁表哥就安心的吃溁儿的软饭,但溁儿看这衣裳都洗褪色了,袖口也磨坏了,柜子里的衣裳不是很多,为何不换件新的。”
程溁摇摇头,淡淡道:“我一个病号,穿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再说柜子里的衣裳都是从程家讹来金丝银线的好料子,穿着不舒服不说,还容易坏,等哪天若是银子不够使,当了都够咱们吃用的,暂时就别糟蹋了,都是新的。”
小肉手摸着身上的衣裳,继续道“再说这件可是迁表哥新手给我做的,穿习惯了,咳咳!”
谢迁低着的头,心疼得红了眼眶,把小人儿拢在怀里,道“是迁表哥疏忽了,这几个月忙着县试、府试,都没能给溁儿添新衣裳。”
程溁哪里舍得谢迁如此劳累,难道白天读书,夜里还要忙着做衣裳,推脱道“这是哪里话,溁儿的针线也是可以的,咳咳!”
想起和小人儿在一起的美好日子,谢迁嘴角微微勾起,道“这些日子刚好闲下来,迁表哥正好给溁儿做几身,机不可失哦!”
程溁缓了口气,淡笑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谢迁想起曾经答应过小人儿,任何事都不会再去隐瞒,郑重道“迁表哥还有件事要告诉溁儿!”
程溁狡黠一笑,道“搞得这么严肃做什么?别吓我,人家心脏不好。”
程溁附耳在谢迁身旁,谢迁用仅能二人听清的声音徐徐道来……
随着谢迁话落,程溁脸色一凝,冷笑道“原是如此。我还以为是我大限将至了,可吓死本宝宝了。”
眸子滴溜溜一转,继续道“晚上咱们去当铺偷东西,这仇咱要一件件报,切莫打草惊蛇,找机会偷了嫣红的萝卜,换了这掌柜买的人参,最好再顺手牵羊点儿。”
月上枝头,月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轻轻的吹动着窗帘,夜空上的明月很是皎洁,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镶嵌在旁,朦胧月光下,晚风轻拂,树叶儿“簌簌”作响。
程溁把迷香递给谢迁,随即一个眼神递了过去。
谢迁心领神会微微点头,接过迷香,纵身一跃,无视着值夜的吴绶,用着如影随形,去了嫣红的屋里。
正巧看见嫣红昏昏欲睡,手里还不忘握着怀里的小包裹,随即谢迁点燃迷香,彻底把嫣红熏晕过去,翻开小包裹,可不正是下晌卢教谕给的‘白萝卜’嘛!
程溁趁着谢迁出去,赶紧吃了颗自制的止喘药丸子,这种药可不能常吃,副作用大不说,吃多了还容易产生抗体,但是今夜她要去报仇,顺便卡点油儿,勉强吃一粒吧!又给自己泡了杯蜜水,润润喉咙。
“咚咚咚,戌时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街道上的打更声传来。
不会儿,谢迁进来了,瞧见小人儿,也换了夜行衣,便知程溁是非去不可,他也舍不得阻拦,大不了惊动的人敲晕便好,背起程溁,即刻足尖轻点,踏着屋应该会有密室,但机关会在哪?
想到这里,程溁这会身体也有劲了,头也不疼了,气也喘匀了,有了前几次寻密室的经验,这次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撩开一幅水墨画,后面如心中所想,果然有个暗格,轻轻一拉。
“锃!…锃!…锃!…锃!…锃!…锃!……”霎时,冒着寒光的弓弩连射而出,极速旋转着,对着程溁如梭射来。
谢迁一直警醒着,极速抱着程溁飞身避开,但在唯一没有弩箭的地面刚一落脚,二人就落入地道。
若是谢迁一人定然可提着内力,再次纵身而上,但怀里有程溁这个拖油瓶,他又舍不得放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