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抽,道“照着乡君说的做,有不明白的便和谢家公子讨教。”瞧着谢迁那个熟练的姿态,小肉团就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了吧,也不知小肉团幼时吃了怎样的苦,才会养成如现在这般节俭。
半个时辰后,吴绶道“汪公公,此次搜出银票和碎银子共三千八百九十五两二钱。”
汪直点头道“交给乡君便好。”
程溁笑眯眯的接过一大摞银票,随即左手半握拳,右手拿银票,将银票左下角夹在左手中指和无名指中间,左手大拇指压住银票,右手拇指和食指捻银票,无名指在下面将捻出的银票往后弹,捻一张弹一张,动作行云流水一张张银票如幻影般便快速过了一遍,秒速挑出几张带着血迹的银票给吴绶,大义凛然道“这些给大伙们吃酒。”说着便把一打干净的银票仔细折好,收进自己荷包里。
吴绶瞧着程溁熟练的点银票的动作,再一次赞叹,他用了一刻钟才数好银票,人家乡君不过片刻便数好了,真是奇才。
汪直和众锦衣卫再一次看的愣神,难道这是江湖上失传的千手观音!
瞧着众人匪夷所思灼灼的目光,程溁尴尬的假咳,学着汪直的模样双手负在身后,道“咳咳,快点忙活起来,本乡君困了。”一不小心用了上辈子在银行的点钞手法,哎,摸了钱就这样,职业病犯了!
转日,朝霞染红了西面的天空,大山里开满花苞,溪水清澈见底,水中鱼儿,穿俊来往。绿草如茵,鲜花盛开,彩蝶飞舞,林中的鸟叽叽喳喳。
高山流水,梵钟悠韵,湖光树影,轻寒翦翦。树木交错的枝梢,一行人停在细雨霏霏的小路上,站在山坡上往下望了望。
汪直骑马走在程溁的马车旁,关切问道“下了山就进绍兴府了,乡君身子可还好。”
程溁躺在马车上昏昏欲睡,眯着眸子道“就是有些困倦,直哥哥无妨的,昨夜喝了药的。”
汪直担忧道“是药三分毒,乡君又不是大夫,还是找个大夫瞧瞧才好。”
程溁起身扒在马车的窗子上,不满的翻着白眼,道“直哥哥!我那是秘方,下次我还要将药方献给贵妃娘娘咧!”小肉手悄悄摸了摸腰间鼓鼓的荷包,暗叹:人生地不熟的,被庸医坑了,吃坏了咋帮办,还有她可不想刚鼓起来的荷包又瘪了。
汪直瞧着程溁无精打采的模样,很是自责,“好,乡君最厉害,那就先睡一晚,看看明日精神如何。”是他错估了程家的决心,才导致小肉团受了惊吓。
吴绶把头扭过去,捂着嘴打了几个喷嚏,道“阿嚏,阿嚏!我可能是风寒了,昨夜淋了一夜的雨,阿嚏!”
旁侧汪直的心腹锦衣卫王英,见汪直没有搭理吴绶的样子,调笑道“就你最是娇气,你看人家谢公子一介书生,照样拿刀砍杀风波刹,而且比你多得多,同样淋了雨,也不见人家谢公子喝药,小绶竟是给我们武人丢面子。”
吴绶不满的瘪嘴,道“哼!臭王英,谁跟你似的。”话落便把头扭过去对着马车里的程溁,咧着嘴笑道“乡君给点您的秘方呗!”
程溁随着马车一颠一颠的点头,道“一会儿到了落脚处,把药熬了,咱们每人一碗,有病去病,没病预防。”要是等染了风寒,那银子花的就更多了,自古最贵的便是医药费。
不知程溁心中所想的吴绶,对着马车竖起大拇指,道“乡君高义。”说着还得瑟的瞧着王英,翻了个白眼。
说着一行人便进了绍兴府城,汪直他们一行人隐匿着身份,拿了谢迁的路引,又给了守城士兵一定银子,守城士兵以为是镖局便迷迷糊糊的放行了。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汪直的心腹王英,恭敬的道“汪公公,您看前面好像是贵妃娘娘的私宅了吧?”
“嗯,到了。”汪直便说着便驭马慢了下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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