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翠翠爹不明所以憨厚的点点头。
“这粥里有我儿媳妇特别给我儿加的料,常来咱家的你振明表哥和你媳妇的关系,想来你也明白,这粥里面的料就是你振明表哥给你媳妇的,呵呵!”边姑奶奶,睁着混浊的眸子,继续道“明白的告诉我儿吧!这粥里加的就是所谓的‘砒霜’其实就是普通的糖粉罢了!”
“娘你什么意思?”翠翠爹睁圆小小的眼睛。
边姑奶奶侧过头,歪着嘴道“香莲亏你也是秀才的女儿,难道不知砒霜有多贵重吗?”
“是你个老虔婆计划好的,故意设局骗我这是砒霜,其实是糖粉!边振明和你们也是一伙的。”香莲歇斯底里的质问道。
边姑奶奶点点头道“脑子总算是灵光点了,振明那可是我外甥啊!你是什么性子我不清楚嘛?表面上是疼爱你那四个赔钱货,但只要不动你这个人,你就不会彻底反抗,所以同样当娘的我自然要多防着你一招了,就你凭你那猪脑子,又没有娘家撑腰,就算记恨又能如何!”
这时院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边姑奶奶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大声道“香莲你不守妇道,勾搭成性,现在又来谋害亲夫。乡亲们快来抓住着毒妇。”随即又凑近香莲的耳边,低声道“你以为老娘我有空和你唠嗑不成,这其实不过是在等村里人呐!早就说过了,凭你的脑子,再活十年,也根本不是老娘我的对手。”
翠翠爹惊呆在床上,不能言语,暗自思量:日后会不会没有人再去照顾他,顾忌他的感受,帮他洗漱,换药,难道他的忍耐他的孝道错了吗?霎时脸色灰白,显得格外沧桑。
三天后,翠翠娘被困在晒谷场,周围摆好堆堆的干柴,葫芦村男女老少齐齐聚在这里,由最长的边姑奶奶亲自点火。
火苗像是可以吞噬一切的舌头,这条舌头扫过之地便是一片黑灰,烈火不顾翠翠娘的怨恨,也不去理会村民的嘲讽。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企图把所用的干柴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一切嘈杂都在这火艳中扭曲着。
从山上乍一看,湛蓝的天空被染成了灰黑色,村里冒着浓烟,这时墨漪带着翠翠回了葫芦村。
墨漪用了隐身术,村名们就只能瞧见翠翠自己一人走来,且还在自言自语。村里人都躲得远远的,不愿去沾染这个有着不洁生母的女娃儿。
翠翠不解,抬手摸了摸一直跳的右眼皮。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脏很不舒服,憋气的厉害,于是随着人流的反向,到了晒谷场。
涌入眼帘的是,冒着浓烟黑漆漆的一片,但翠翠能感觉到,那最中央黑黑一坨的东西,则是她烧成黑胶的母亲,停留在黑色骨骼最后的面容是张着大嘴用力嘶吼,极其痛苦的表情。围在周围未散的是她的祖母,继祖父,父亲,二伯,宛梧小姑姑……
翠翠并不傻,单纯如她,也瞬间明白了,定是她的亲祖母做的。当年卖了她的两个姐姐就是给为了给二伯娶妻,把她的三姐活活溺死也不过只为了省药钱,之所以要卖她去勾栏院也不过是为了给宛梧攒嫁妆,现在居然又把她亲娘活活烧死,这毒妇!
顿时怒不可遏,翠翠再也顾不得孝道,上前质问边姑奶奶,霎时与阻拦的亲爹和宛梧撕打在一起,翠翠做惯了农活,力气极大。边姑奶奶和宛梧眼看就落了下风,这时翠翠爹上前几步,对着翠翠就要落下巴掌。
墨漪这时忍不住了,不再隐身,现出法身,丈高的狐身后面坠着九条狐尾,黑色的皮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紧紧抿着狐嘴,表情凶狠,一根尾巴随意一扫,便将翠父甩开,另一只狐尾同时把翠翠卷到自己身后,随即上前几步,抬着头俯视着边姑奶奶,它在用灵力透视着瞧她的心,居然是灰色的,灰色的心是人间最自私自利的心。
墨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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