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记忆,一幕幕刺痛他的心。
初夏的傍晚,已经很凉了,被李仲田推倒在泥土里的谢迁,身上沾满泥土,碎石,断草,仔细看还有隐隐血迹从衣袖裤腿渗出,狼狈不堪,谢迁嘴边挂着一丝冷笑,艰难的从泥土里站了起来,琥珀似的眼睛没有任何波澜。
熟悉的谩骂声由远至近传来,不是他的父亲又是谁。
“你个灾星,就会讨人嫌,明天人牙子就来了,你就不能安生点儿,在村里最后一天了,还要这么惹是生非,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腌臜货!”谢父口水喷了谢迁一脸。
谢迁的心比湿透的身体更冷,冷的可以冻上的厚厚的冰坨,就算是刀子也刺不进来。他父亲把他卖了,就在明天。
“呵呵!”谢迁冷笑,他有这个自知之明,他这个灾星的名头儿十里八村就没有不厌恶的,恨毒了他的继母也不会把他卖去好地界儿,就连他一个九岁的孩子都知道的事儿,他亲生父亲还恩赐似的说把他卖了,可真真是他的好父亲。
“呀!谢老四,明儿把你家灾星卖了啊!可这灾星的名声谁敢买,倒贴钱人都不敢要。”马桂花家男人,点着腿,歪着身子嘲笑着。
“对啊!哪家这么英勇,有如此胆魄。”王铁嘴他家男人也凑个热闹。
“哈哈!什么胆魄,什么英勇,我看是傻冒儿才对,哈哈!笑死老子了”赵谷香家男人笑的直不起腰。
牛招娣家男人起哄,道“脑子不进水,能买个灾星吗?以后可还要管饭那!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呵呵!这家人估计是傻疯了。”
王来睇家男人得意洋洋,抬着头趾高气昂,道“对啊!谢老四说说,哪里敢要这灾星,这附近就没爷不知道的地界儿”这男人人是个混不拎的,偷孩子铁蛋束滫去赌博,也不是一两次了,附近的大流氓,小混混都熟,所以村里人不敢招惹。
全村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乱糟糟的议论声,嘈杂一片,已经听不清具体说什么。
谢迁虽然也想知道他的亲生父亲,究竟把他卖去哪?但是脑子感觉开始迷迷糊糊,头痛的厉害,脑子嗡嗡的抽痛,口干,还有点恶心。用力摇了摇头,终于听清了后面的话。
谢父得意洋洋,道“县城南街蝴蝶胡同你们知道吗?”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摇着头,表示不知道
。
王来睇家男人也摇着头,道“耳熟,就是忘了具体在哪听过了。”
谢父喜形于色,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道“这就是你们没见识了吧!告诉你们吧!卖去京城做**。”
王来睇家男人顿时眼放光,歪着嘴,一脸坏笑,终于想起在哪听的了,道“啊?哈哈!你把你亲儿子卖去的地方不仅仅繁华在京城,还会培养琴棋书画,吃香的喝辣的,还不用做活。”
当时围着的村民就沸腾了,还有这好地方。
李仲田愤愤不平道“还有这么个好地界儿,如此风雅,他一个灾星有什么资格去。应该送我家娃儿去。”
王来睇家男人,大笑道“啊!哈哈。那地方只要男娃娃,你家只有一个女孩儿,人家不要的。”
没见过世面的村民们都在感叹,这灾星竟然有如此运道,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王来睇家男人挥挥手,打了个停止的动作,得意道“哈哈!爷我给大伙们好好讲讲,这**需要如何调教。”
不屑歪嘴一笑道“择五官端正,令其学语、学步、学视。晨兴以淡肉汁盥面,饮以蛋清,汤肴馔,亦极醲粹。夜则敷药遍体,三四月后,婉好如处女。回眸一顾,百媚横生。”
刚刚鸦鹊无声的村民们就像一锅热油,滴了一滴水,炸了锅
王铁嘴家男人,道“为何男童要像个女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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