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下地烧火做饭。
家里剩下了不少昨晚蒸好的窝窝头,晚上主要是对付挖回来的野菜对青菜做一个下饭的汤。
眼下粮食足够多,过几天又会有粮食下来,李书也不再限制大家伙儿吃饭了,晚饭尽量吃饱,省的晚上饿的鼓鼓响影响睡眠,最后影响下地干活挣公分。
要知道挣公分可是有工作量要求的,他们一大队在周成水的安排下,和其它两个大队不同,并非下地干活的都能拿到满分的公分。
要不然懒汉和勤劳的下一天的地,到时候和自己挣一样的公分,那不是上赶着将勤劳的人往懒汉的方向推嘛,时间久了,谁谁上班都磨洋工的话,地里的活谁干?种出来的粮食谁收?
就拿这次麦收来说,那些儿下地干活收麦子的,只要不是那种拉的太远,都会拿到九分十分的公分,剩下来捆麦子的妇女,七分八分大多数,拉着牲口撞车的,也就六分撑死。
就因为这些儿公分的区别,才会有将来分粮事时的差异,能干的人家分的粮食多,那自然干的起劲儿。懒汉人家分的粮食少,自然也是自己惹出来的怪不得谁。
他们老周家都是能干的,哪怕连李书,都能拿到八分满分。
他们夏收的粮食能分到不少,到时候凑活凑活山间的野菜,熬到十月份秋收不费劲。
袁丽豪气的往翻着水花的陶锅里洒了两大舀子粗粮粉,对上新鲜的野菜青菜,滴上两滴油,用勺子霍了霍,盖上盖子准备等他们下班回来。
头顶上的日头越来越低,麦田里的社员们肚子都快饿瘪了,眼巴巴地望着不远处的周成水吹下工哨子。
一大队的队长周成水脖子上挂着一个铜哨子,上边磨的油亮,隐约可见上边的缝隙。
周成水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的殷切希望,而是依然在前面埋头搁着麦田,丝毫没有下工的迹象。
一大队能干过的劳动力全都在地里待着,已经干了一天基本就没力气继续,老爷们还行,看着周成水没动净,也不好歇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搁着麦子,但剩下的妇女们就不行了,谁家没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咋的,他们大人在这里熬着日子,家里孩子饿的哭哭凄凄,这咋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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