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交这么多年,说你们是仇人,别说其他人不信,连朕都无法相信。”
蔡思瑾愕然。但是仔细一想,好像是的哦,自己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说过前世的事情,好像也没有和别人说过自己讨厌张思晨的事情,难道在别人眼里,自己和张思晨的感情这么好的么?
可真是冤啊!
皇上看着蔡思瑾那既委屈又一脸震惊的样子,立马就相信了蔡思瑾的话,问道:“那蔡侍讲可否告诉朕这个小秘密,你为什么讨厌张思晨呢?”
蔡思瑾为难地说道:“当时张思晨和我都是在蔡氏族学里面念的,我们的夫子就是我爹。皇上您也知道张思晨那小子念起来简直就是天资聪颖,微臣和他一比起来就觉得愚钝不堪了,父亲当时更喜欢他,一点儿都不喜欢我,我便也对张思晨没有什么好感,不喜欢他。
可是他一直当我是师兄,对我很是敬重,从来也没有说过、做过什么对我不敬的,我也不好和他翻脸,这才一直和他相处至今。我以为我们只是泛泛之交啊,怎么在别人眼里看起来竟然是这么的好么?”
皇上哈哈大笑,他说道:“蔡侍讲,朕了解你,便是不喜欢某个人也不会在面上把事情做绝,一定会耐着性子和他交往的。可是你们二人这样的经历,再加上平时交往甚密,别人也不会相信啊。”
蔡思瑾为难地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皇上却疑惑地说道:“咦,蔡侍讲,既然你不太喜欢张思晨,为何又要和他做儿女亲家啊?”
说道此处蔡思瑾满脸自豪,说道:“这个事情我悄悄和皇上你说,是张思晨的媳妇儿先看上我家的毛豆的,然后和我娘子说了想结亲的意思。我知道毛豆为人不甚聪颖,与我有些像,于是便到了张思晨家与他们两口子直言:毛豆像我,人不聪明的,日后在科举一途不会很顺畅,仕途上也不可能很通达,一辈子有可能都混不到四品官有上朝的资格的。你们可要想好了,要不要把你家闺女嫁给毛豆这么一个不甚有前途的小伙子。
皇上你猜张思晨他媳妇儿怎么说?”
皇上深知自己这个侍讲是很喜欢八卦的,此时也迎合他一副好的模样,问道:“她怎么说?”
蔡思瑾得意地说道:“她说她知道的,毛豆像我才更好,当官什么的她不指望,对她女儿好就行了。哈哈哈,你是没看见张思晨当时脸上那脸色啊,哈哈哈。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副样子呢!”
皇上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问道:“张夫人果真当着张尚的面就直接那么说了?”
蔡思瑾狂点头。
皇上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看来贤名满朝廷的张夫人也不喜欢自己的丈夫纳妾啊。可是我怎么听说民间还有人编段子,出什么《贤良夫人》集子,历数了前朝一些贤良夫人的事迹,还收录了本朝张尚夫人的贤良事迹,说她为了丈夫一边广纳通房美妾,一边又进行劝导,最后丈夫将通房美妾都遣散了,与她一心一意过日子。夸她是千古难找的贤夫人呢。”
蔡思瑾愕然,惊讶得快要跳起来了:“这也行?就张思晨那脑子不清楚的夫人,还能上了什么《贤良夫人》集子?成为千古难找的贤夫人?”
然后他问道:“那有我夫人么?我夫人比起她来说胜过几条街都不止啊,要是她能成什么千古难找的‘贤夫人’,我夫人岂不是‘万古难寻’?”
皇上闻言脸色有些一言难尽,摸了摸鼻子说道:“这可不见得呢。因为蔡侍讲你一生都没有纳妾,连个通房都没有,你的夫人已经成为‘妒妇’的典范了。哎,说道这个我也是愁得很,满头包啊。皇后也快被人污蔑成善妒的不贤良皇后了。
我不是这些年来都只有皇后一个,从未充实后宫么,现在那些臣子们跳出来攻击皇后不贤良了,逼着她给我广选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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