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进来,男子过于白皙的脸上泛冷意,似没有温度一般,令人心疼。
迈着毫无知觉的双腿,走到衣柜前,手指掠过那一叠叠整齐摆放的红色裙子。
拿起衣物,一件一件的穿在他冰冷的身上,一夜过去,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僵硬,可是寒冷像是死死地扎在了皮肤以及骨头里,难以挥去。
他的手还在不住的发抖,拿起梳子的时候,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怎么还冷吗?”
无极弯腰的动作顿住,余光往后一扫,看见一双鞋子落在旁边,谢奎捡起了梳子,轻轻托起他的头,让他坐直了身子,他才继续说:“无极啊,为父是真的不想惩罚你,可是你为何一定要伤为父的心呢?你说你要嫁给叶相思,为父也同意了,说要给你去提亲,你为何要不告而别惹为父生气呢?”
他低着头,梳子从头梳到发尾,银色长发犹如丝绸一样顺滑,他贪恋的抚|摸着,视线停留在镜子中掩饰不住他那不经意间的透出的撩人心弦的蛊惑。
“你看,你的容貌与气质,比你母亲出挑呢。”他下巴轻点,冲着镜子里一言不发的无极说道。
镜子里,一双紫眸目光浅淡,似在看谢奎,又似在走神。
“只要你像以前一样听话,为父怎么忍心将你关在那个冰冷的地方,这都怪你,不听话。”谢奎的声音沉了下去,攥在手心里的梳子咔的一声断了,接着狰狞的低吼:“都是叶相思,如果不是她,你就不会想离开我!”
看着镜面中照出对方阴狠的嘴脸,无极依旧不语,像是完全不在乎一样垂下头。
脚步声远去,他才抬起眸子,幽深的紫眸透出冷冽如冰的森冷,而那冰冷之下则是一种带着邪气的疯狂。
“谢青岑……”他掀起唇角,缓缓起身。
*
“那个贱种又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谢青岑黑着脸,冷冷的盯着下人。
“就,就昨晚……”
话音落地,谢青岑便一脚踹了过去,“你个废物!为什么现在才来告诉我?”
“大少爷饶命啊……不是小人不告诉你,是老将军下的命令啊!”下人趴在地上,连连磕头。
“是爹的命令?”谢青岑眼底升起狐疑,缓步走到窗口,眯起双眼,“昨晚西苑可有动静?我爹在哪里睡的?”
“老将军去西苑之后,支开了所有人,不过小人一直在外面守着,老将军很快就离开了西苑,直到天亮了才又去了西苑。期间西苑很安静,没有任何动静。”
谢青岑皱起眉头。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想过,爹可能对无极那个贱种有旖念,可是他却一直守着身为人父的基本。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转瞬,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记忆中,他依稀还能记得,那个儿时与他穿着无异的孩子。
如今无极那张魅惑众生的脸,那身鲜红的女装长裙,以及他从小受到的教育,爹根本就是在把他当成女儿培养!
若不是心有邪念,他为何要将无极扭曲成这番模样?
思及此,他眼底暗潮涌动起来。
“走,去看一看我的好弟弟!”谢青岑沉着脸,转身往外走去,结果,刚走出房门,迎面走来一抹红色,对方诧异的看过来,紫眸泛着光泽,“大哥,你要出门吗?”
面对他友好的目光,谢青岑莫名感觉后脊一凉,他扯着嘴角,讽刺道:“你这一声大哥,我可真是担当不起啊。”
闻言,男子垂下眸子,有些局促的揪住裙角,“大哥也在责备我离家出走吗?”
提到离家出走,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叶相思。
谢青岑的脸瞬间黑了,语气不善的说:“既然离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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