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部消化方面,灰狼部在孟长桥的调遣下表现出了其一贯的雷厉风行。
几十分钟内,甲的档案被全盘调出后粉碎,从猎人系统中剥离。
几个小时内,关于甲的资料被全面销毁,取而代之的名字是吕二狗,曾经的乙。
一天之内,尸体火化、骨灰封存等步骤有条不紊。
也就是昼夜轮转几圈的功夫,关于那个总了没有?”
“……”
“好吧,我道歉,这算是不该触及机密的。但依照我的判断,现在还是要想办法让她稍微放松点,最好是带出去遛遛…”
医生的话出口一半便发现了自己的失言——这脱口而出未免也太傻了点。本来这个孩子就已经意外暴露,现在藏着掖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让她像以前那样随意闲逛?
然而江桦这次反而是接着他的话点了点头:“我们会想办法。”
医生略显惊讶地抬头,江桦用的人称是“我们”而非单独的“我”,在他这里这个称呼代表什么是很明确的,这么说的话…
在他沉思的当儿,江桦已经收拾起东西走出了诊室。小竹攥着衣襟不声不响地站在外面等他,见他出来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走上前去拉着他的手。
“以后就不用打针了。”江桦说。
小竹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却没有流露出什么高兴的意味。依然低着头,目光有些涣散。
从醒来开始她便一直是这个状态,江桦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但以他自己这个德行也干不来心理疏导这么高难度的事情,只能寄希望于别处。
他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光腹稿就打了得有几十个版本,但最后出口的却只有一句:“回去吧。”
小竹点点头,乖乖地走在他身侧。只是一路上依然垂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安静持续了许久,小竹才有些犹豫地抬起头,小心地开口:“爸爸...”
“嗯?”
“我是不是添了麻烦、让哥哥姐姐不高兴了?他们这两天好像都在躲着我...”
她在刻意地压抑着,但还是掩不住语气里的委屈。江桦微怔了一下,她这两天始终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休养。没想到就是这样的身体状况下,她却依然敏锐地发觉到了周围人的异常。
他赶忙否认道:“没这回事,他们只是在忙。”
“是嘛...那就好。”
小竹舒了口气后,却又习惯性地低下了脑袋,无法控制地重新进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几天过去,边境的一切却仍盘踞在她大脑里挥之不去,就仿佛庄周梦蝶,一夜醒来浮生若梦。
与江一弦交手的经历于她而言便如镜子里的倒影从中走出,要将她拖进曾经的深渊里去。这几天她一闭上眼就能看见那双血色瞳仁在眼前闪烁,每每都得江桦拉着她的手陪到深夜才能睡着,还好几次被噩梦吓醒。
三年前,在她还是独身一人的时候、在刚刚被梁秋从那个废弃的电场中挖出来的时候,这些事情也同样像幽灵一样伴随着她。但现在,当阳光的普通人生活冲淡了回忆,让她以为过去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之后,那些伤疤又被揭开了。
有人已经在她面前死了,江一弦不会放过自己,如果让她找到爸爸和哥哥姐姐的话…
孩子的想象力比成年人丰富得多,小竹困在自己的臆想中日夜寝食难安。也就是这两天是难得的缓冲期,江桦始终能在她视野所及范围之内,才让她稍稍安心了一点。
那些灰狼队员对她说过,那件事是只有她能做到的。但要再去面对那个轻描淡写地说着“杀掉”的女孩,想想就后背发寒。
她几次想要和爸爸交谈几次,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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