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从天上撒下惨白的光。
颤抖的嗓音回荡在胡同里。
“您…您听我说,真的有原兽,刚才我又看见了!那东西在追我…”
惊恐的人脸被映在手机的荧光中,眼镜上留着破碎的擦痕。他抖着嘴唇,用尽全力地辩解。
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无奈:“唉,先生,你不是几分钟前才报告了一遍么?我们好几队猎人都过去看过了啊,现场根本就没发现你说的原兽。大半夜的这么个折腾法,谎报可是要罚款的。”
“不!您相信我!我真的又看到了!红色的眼睛…!”
“你先确认一下那是不是路灯吧。”
通话还连接着,但这边的人已经语不成句了。
一片黑暗中,两点刺目的红芒从墙后缓缓挪出,脚步落地无声,没有发出一点原兽出现应有的响动。
就像鸟儿从空中划过落下旋转的飞羽。
眼睛男拼命地向后退去,但胡同的墙壁断绝了后面的路。
他最后的求生意识让他抓起了身边的手机向那红芒用力丢了过去,没有来得及熄灭的荧光将那模糊的身形照亮,如同符咒令黑夜中的鬼怪现形。
因为那黯淡的光晕中,映出的赫然是…在风中摇曳的白色衣摆。
那是…人?!
眼睛男睁大了眼,想去看清那超出认知的存在。但黑暗之中他能看到的,只有一抹如画皮厉鬼回眸的笑…还有被月色擦亮的枪柄。
枪响惊起了成群的夜鸟飞扬。
…
警员抱着一打材料在走廊里狂奔,跑到最末端时才猛地推开会议室的大门。
“人命案!今早又有人发现了一具尸体,身上还是只有一处致命伤,是枪杀。死者社交方面…”
“你等会。”,这个周期已经算不上短,该浮出水面的也都不该埋着了。
但这群普通人不知道的是,这场案件背后酝酿的东西不亚于一次战争。就像山地越野赛一样,前面当然要快马加鞭。
虽然不知道这两天连续出现的杀人案和这有什么关系,但现在看起来,情况已经逼近最后一捅即破的时刻,白狼自然不会允许秘密泄露这种翻车的情况发生,因此大概只能有意拖慢进度。
哪边都不容易。
小小的房间内资料页堆成了山,堪称雪花纷飞。手指在键盘上跳跃的声音就像不用装弹的机关枪那样哒哒连响,分析员们掉着头发把看烂了的录像一遍遍回放,而文件里的资料却随着旁边人的喊声不断地增加。
“第一组的审讯有结果了!”通讯员放下电话,“那群人全都交代了,说交易地点在北淀区的地下黑市里!”
“还有哪一组闲着?现在各组情况怎么样?”负责下令的老马马上站起身来,“马上把消息传达下去,今晚之前必须采取行动!”
“第二组和第四组还在抓捕行动的准备当中,六组任务归来时间太短还需要歇息,三组…也许有时间,现在就去通知。”通讯员把刚准备放下的电话拿起来,“啊对不起,刚想起来三组几个小时前才去了可疑车辆准备经过的高速路口蹲伏抓捕了,那现在可以调用的应该只有七组。”
“北淀的原兽出没相对而言比较频繁,他们组里的猎人在么?”老马问。
“呃…这个…”通讯员擦了把汗,“好像刚刚批了他们一天假…”
猎人虽说是特种兵的一种,但显然并不受军事化管理的束缚,较之其他暴力职业要自由…或者说散漫得多。
老马有些头疼地揉着太阳穴:“联系他们,看看能不能叫回来。或者…看看其他组的猎人能不能现在顶替一下的…”
“我可以去。”旁边刚放下资料页的江桦冷不丁地接了一句。北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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