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音寺是清朝前的叫法,如今叫做达明学院。
手上还沾着陆风血迹的王炮膛僵硬地转过了身,他看到一个胡须及腰,满身素白的老人正抚须笑看着他。
看样子这个老人出现的时间已经很久很久,可是王炮膛却全然没有发现,天底下能做到这程度的人,十分有限,而老人的形象正是王炮膛那个永远不想见到的人物。
“龙主大人”王炮膛一字一顿地出了这四个字,语气当中还带着尊敬,更有一种僵硬。
老龙微笑道“那年我见你的时候还是一个孩子,想不到转眼间竟然张大成这样了,老秃驴也是了不起,能将你这块朽木培养成这样。”
王炮膛一句话不,他在脚下扎了一个结实到极致的马步摆出了一个防守的姿势,一言不发。
看着王炮膛,老龙摇头道“朽木不可雕也”
木轻语还是侧着头,像是不忍看着王炮膛,可是木轻语和老龙的位置正好呈一个夹击的姿势将王炮膛牢牢地困住。
木轻语负着手,看着地面道“尕尔赤佳,我以为我与上师的目的是相同的。”
木轻语道出了王炮膛的名。
王炮膛即使再生性木讷,在这一刻恐怕已经知晓,只怕自己在进入武林盟的那时起,木轻语就已经知道他是上师派来的了。
尕尔赤佳摇头道“上师的心意,弟子不敢揣摩。”
老龙手中出现了一杆枪,那杆枪像是杆老式的火枪,这杆枪正是八国联军进京之前献给老佛爷的贡品,如今却被他拿在了手中。
老龙把玩着枪,颇为嗤之以鼻地道“西域那帮秃驴,交合的功夫就连终南山上的那帮牛鼻子都比不了,阴阳有调,岁数活得都长的很,日子有滋有味的,还祈求什么仙界降临呵呵,真要是玄界之门大开,那个未来佛降世,这帮臭秃驴上哪里骗人去所以他们到巴不得将陆风杀了。秃驴你是不是”
尕尔赤佳黝黑的脸上变得涨红,他梗着脖子生硬地道“龙主大人所言非是,上师与众弟子们不搞龙虎交合之术,休得要诋毁我师”
老龙哈哈大笑,他道“那是没错,老秃驴几百来岁人了,估计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他是不搞那种风月之事,可老秃驴不就是个讲经的首座吗他又是哪门子的活佛他不搞,难不成那些活佛不搞吗活佛搞那些事情,他这个首座又能管得了”
这通话将尕尔赤佳辨得哑口无言,老龙造访过西域,为得是拜师求药,所以对西域的风情很是了解。可是尕尔赤佳明显不知道,这头老龙虽所言非错,却是在偷换概念,并不善辩的尕尔赤佳只能以不语对之。
场面静谧了下去,只有天上的雷声轰隆隆的作响,那座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半隐半现的巨门任在空中矗立。
木轻语头一次抬头对尕尔赤佳,尕尔赤佳质朴的眼神也迎上了木轻语,这个来自西域这块最接近天的汉子,看着木轻语的眼睛,他尝到了什么叫做苦楚的滋味。
对于木轻语,这个女人对尕尔赤佳来,就像是西域歌谣中所唱的那样,她就是天上明媚的月亮。尕尔赤佳从来没有那么爱过一个人,可他如何想不到两人会那么快就走到这么一个地步。
老龙开口话,他打断了两人的凝视,他道“木轻语,她这个丫头心软,有些话她不忍出口。秃驴,你和她道不同,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今日你发誓回到西域去,终生不踏入中原一步,老夫就放你离去。”
王炮膛质朴的脸上流露出了坚毅的神色,他对老龙道“我带陆风一起走,今后不踏入中原半步”
老龙大怒道“放你娘的狗臭屁刚才你还不是要杀我儿子来着我儿子跟你走了,岂有好下场的道理”
王炮膛硬着脸一句话不,老龙的脸色板了起来,他知道王炮膛这种秃驴犟起来可真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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