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边的内侍还在催:“楚姑娘,请吧!”
楚玉琬微闭了一下眼,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这种耍流氓的谋杀,实在让她心惊胆寒,又怒火攻心。
她往前走去,脚停在了木板的前端,看着远远的对面,架在湖心亭木板的另一端。
心也一点点成冰。
她抬脚上去,沿着木板向前,一步,两步,三步
她听到岸边内侍官们说话的声音,可他们说些什么,楚玉琬一句也听不清。
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面颊滚落,流进脖颈里,又从那里流入衣领深处,与身上的凉意混为一体。
一步步接近湖心,本来就薄的木板不堪承载她的重量,已经往下弯去。
楚玉蓉的脚底沾了水。
她加快了一点速度,想尽快走过这个中心点。
才一起脚,那边皇后就说道:“怎能如此慌不择路,这个样子又怎么做东宫正妃?”
紧接着不知谁从岸上往她这边掷了颗石子,然后第二颗,第三颗
所有岸边看的宫人们,像耍猴一样,拿着东西往楚玉琬的身上砸来。
还有内侍宫干脆走近木板的两头,开始抬着摇了起来。
那么的屈辱,那么的狼狈!
楚玉琬都顾不上了,她被摇的左晃右摆,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皇后看着她沉入水底,长长地缓了一口气,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丝笑意。
不过那笑还没延伸到眼角,就听到内侍官指着湖心说:“皇后娘娘快看。”
楚亦蓉如一尾水里的彩鱼,已经快速往岸上游去。
她躲开了皇后的人,从一个较偏僻的地方上岸。
裹着湿透的衣服,一边往宫外跑,一这疯狂地想:“刘氏,你等着,这笔帐我一定会跟你算的,一定会算的,我要你为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让你趴在我的脚下求饶,让你也像今天一样,浸入冰冷的湖水里,任人扔石头砸死。”
她出了昭纯宫,出了皇宫,上了自家的马车。
车夫和家丁都不知发生了何事,看见自家小姐回来,赶起车飞一般地往楚府而去。
八月底的天,人们已经穿了夹衣,怕冷的孩子早晚甚至要穿上薄袄。
那湖水那么凉,透骨一样,隔着楚玉琬的衣服,浸入到了她骨头里,把她的整个身体都冻了起来,包括心。
回到楚府时,她早已经冷静下来,没有跟楚家任何一个人说起此事,只平静地让丫鬟煮姜汤,烧热水。
一大碗姜汤喝下去,沐浴的热水也已经烧好了,冒着沽沽的热气。
楚玉琬脱衣入内,让有些烫的水淹没她的身体。
她把头也浸在水里,久久都没出来,好像只有如此才能把那些羞辱洗掉。
待楚玉琬沐浴完毕出来,天色都已经黑了。
楚中铭和楚夫人都已经闻讯赶到梅院,急急问她:“琬儿,如何?”
楚玉琬微微一笑:“回禀父亲母亲,成了,等着二十六成婚的大礼即可。”
她又撒娇似地说:“在皇宫里甚是拘紧,连茶水都不敢多饮的,女儿现已饿的不行,母亲可否叫灶间煮些吃的给我?”
楚夫人一转脸吩咐田妈:“没听到大小姐的话吗?还杵着干吗,快去吩咐灶间。”
田妈麻溜的出了梅院,往灶间而去。
楚中铭也高兴的眉开眼笑,一边夸着自己的女儿本事,一边说着此事过后,楚家以后该是何等的飞黄腾达。
楚夫人连着被打了数次,青红交加的脸上,此时也荡着几许开心,只是笑不完全。
她的笑在嘴角怎么也能成不了型,拿捏的嘴都撅了起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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