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熄烛火,宇文荻一把扯住曲冲,迅速的蹲到地上。
跟着她的脚步,曲冲秉着呼吸,缓慢的挪动着步子。
伏行着移到星河坐靠的角落处,宇文荻这才松开了手。
曲冲警惕的看了一眼窗外,低声道:“那个……本官能不能问一下……这里是州牧府衙,二位大人前来巡视,何以搞得像做贼一样?”
半晌,没有人搭理他的问话。
忽然间,星河捏起嗓子,冲着外面娇嚷道:“大人,莫要这样……您也太心急了!诶呦!”
几滴冷汗从脸边滑落,曲冲差点惊到摔倒在地。
宇文荻这才凑到他耳边,指着窗外小声说道:“小心隔墙有耳……有人要对你不利,我们是来保护你的。”
话音未落,只听“嘶啦——”一声。
她已经撕裂了自己的裙边,紧接着叫嚷道:“诶呀!不要!大人您可要温柔点啊!”
曲冲再度受惊,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他努力压低了声音,颤抖着说:“二位大人这个样子,本官怕是会死的更快!你们都是名门闺秀,可知要‘行无羁、思无邪’,这样行为举止,若是传出去了多影响声誉……”
星河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不去乱说,谁又会知道我们没有‘行无羁、思无邪’!”
宇文荻也回头瞪他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唠叨这些!是想和陈勉一样死在这不成?!”
“陈大人?他是病故的,本官到了以后又查验过,并无可疑。”曲冲不无紧张的说道。
忽然,星河一伸手,在他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下一瞬,她的另一只手,又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
“呜——呜呜——呜——”
手臂吃痛,曲冲难以自抑的叫出了声。
从星河指缝里发出来的,却只能是呜呜的低吟声。
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离开,宇文荻暗暗对星河竖起了拇指。
曲冲满脸通红,抖着手指着两个未嫁的姑娘,心里自然清楚方才的戏码。
“你们干什么……头可断,血可流,名节不能丢!”他揉着胳膊,痛心疾首地说。
宇文荻“噗呲”一笑,旋即站起了身,对星河说道:“盯梢的走了!”
星河跟着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转头道:“曲大人,对不住了,毁了您的名节。”
曲冲一听又恼又羞愤,站起身来跟上去说:“本官虚长你们几岁,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米还多!说的话你们要听得!”
因为走得太急,没看清眼前的花架,他一头直直的撞了上去。
一声哐当的木架倒地声,紧接着是清脆的瓷盆碎裂声,终于惊动了院外的侍卫。
一个侍卫高声问道,“大人可安好?”
曲冲用手捂着撞疼头,有气无力的回道:“很好——很好!”
外面一阵压抑的嬉笑,显然是对里面的情况有所误解。
曲冲为人一向端肃,哪里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候,哪里有过被人这样不堪的误会过。
他猛然抬起头,张嘴想要出声解释,却被星河伸手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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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身来,一边顺手扶起曲冲,一边以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从现在起,一切都要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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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州牧府的文武官员和仆婢、杂役们又多了一项新的谈资。
看似不苟言笑、道貌岸然的刺史大人,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不仅招了舞乐班子入府,更是当夜就让两名舞姬入房侍奉,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的身。
时过正午,他索性政务也不理,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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