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吗?事实上我想了很久。一直以来,你有无上的地位,有庞大的信众,有不可抛却的责任。那么到底是什么让你背叛了公主?最终所能想到的,只能是你最缺的东西……家人和身世……”
乌月颤抖的肩膀告诉她,这个猜测没有错。
打铁趁热,星河继续说道:“你所学到的幻术极其隐秘,即使先祭司和她那位故人再怎么亲密,也不可能被传此秘术。除非……”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乌月激动地拉住她的手臂。
“除非你的身世和那个人有关!你可能就是他交给先祭司抚养的,而易风回也一定跟他脱不了干系。易风回以你的身世胁迫了你,让你对云依公主下手。甚至你们之间有默契,即使他死了,你也会亲手杀了公主,挑起我朝和突厥的纷争。”
星河一边道出心中猜测,一边步步逼近。
乌月则不自觉的后退。
“你……那公主她……”
乌月想问,却问不出口。
星河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告诉她,包括你下毒在内的一切……她都毫不知情。但是,你也不再适合待在她身边了。这些年,她吃了许多苦……无论如何,我都会排除她身边一切危险,守护她安然回到可汗、可敦的身边,绝不容许任何人再伤害她。”
乌月紧盯着星河,疑惑地问道:“所以你要带我去南秦州!可我是个细作……你难道不怕,我会对你或是你做的事情造成威胁吗?你就这么自信?你就这么狂妄自大?”
星河轻吁了口气,玩笑般说道:“大祭司又认识我多久?对我又有多了解?说不定跟我去南秦,会要了你的命呢!”
“昨夜长安城擂鼓四动,看来易先生已经不在你的控制中了。你该不会想通过我来抓他吧?”
乌月道出心中猜测,试探着想知道实情。
星河抚了抚额头,晨风吹的她有些头疼。
全城搜捕,易风回了然无踪,这也是她连夜约红叶来此的原因。
面向浩浩汤汤的长河,她幽幽地说道:“商雪舞死了……”
被她没来由的话说蒙了,乌月连忙反问道:“那又是谁?”
星河露出一丝苦笑,低语道:“看来易风回还隐瞒着你的身世。他还真是狠心!”
“难道你知道?!”
乌月惊讶不已,易风回与她相认,只说她是南梁人,却始终不肯告诉她家在何方、家里又有些什么人。
星河抬起头,坚决的说:“商雪舞是南梁细作。她有精深的幻术,你、她,还有易风回,大约都出自南梁的雾隐门。”
“雾隐门……雾隐……”
乌月低声重复着,想从记忆中找些相关的东西,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从易风回和商雪舞的所作所为来看,雾隐门已经效忠于南梁朝廷。但如今,南梁叛逆横行,朝廷自顾不暇,根本无意对付大魏。尤其是万一江山易主……以后雾隐门到底效忠于谁,还是个问题。”
“你是什么意思?”乌月质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想找家人
、想回家……不宜操之过急,而且并不一定要和易风回合作。与我站在一起,也许机会更大呢。”
乌月心中一震,“你说的可是真的?”
星河牵她转过身,指向南方道:“你大概知道,宫家脉系、人力、财物遍布天下,在南梁亦有无数眼线。雾隐门虽然隐秘,却不是完全隔绝于外世的。我们只要找到它,进而找到你的家人也不无可能!为你做这些的条件,只是要你安分守己。仔细想一想,是不是比妥协于易风回,为虎作伥更能守住本心呢?”
乌月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惊异。
“与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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