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星河到她所居祈云殿的膳堂。
“拜见娘娘!”星河依着礼数,对端坐的宋凝香长拜。
“星河,快起来,坐到姐姐身边来。”
星河乖觉的起身,亲亲热热的坐到宋凝香的旁边。
宋凝香牵着星河的双手,仔仔细细的把她打量了一番,“许久不见,妹妹长高了不少。”
“娘娘,请恕星河重孝在身,怕冲撞了您和小殿下,许久未来拜望了。”星河又起身再拜了一次。
“傻丫头,自家姐妹这般客气做什么。”见星河这般懂事,宋凝香心生怜爱,短短半年,之前还是一团的孩子气,今日已这般沉稳。
“听凌儿说,你如今掌管家事,样样都处理得有条不紊。”宋凝香虽不上心将军府的家事,但对星河处理令伯贪墨一事很是满意,既保全了将军家声,又惩治了刁奴。
“母亲去世了,家里还有庶母和弟、妹,臣女自然是要成长些,不然何以自处。”星河淡淡一说,宋凝香对她的处境立刻了然。
宋凝香握着星河的手,一脸疼爱地说:“你母亲虽然去了,人言长姐如母,你若有何难处,皆可与姐姐说。”
闻言星河眼中泛起泪光,呜咽着说道:“听府上掌事的说,母亲一年丧期一过,父亲便要扶正赵姨娘,到时候姨娘的儿子、女儿便是国公府的嫡子女,家里再也没有我的位置了。”
“赵姨娘,那个乐坊里出来的女人。身份低微,怎么能做国公夫人!”宋凝香的母亲长居南郡,她与星河的母亲宫氏一直亲近,听说一个乐姬出身的姨娘要取代婶婶的位置,心中也很是气愤。
“娘娘,下九流出身的女子成为世家大族的夫人,早有先例。臣女听说,后宫的侯莫陈仪夫人的母亲便是歌姬出身,因为生育了子嗣,从侍妾直接扶正成为大司寇夫人呢。”
宋凝香闻言一惊,“这话,你从哪里听来的?”
“这样的事情,侯莫陈家当然是讳莫如深。近日独孤家莫云哥哥买了个乐坊,邀我们去听曲,无意见听年老的乐姬谈起大司寇夫人的旧事,我暗地里一查,果真有此事。”
宋凝香思量一番,淡然一笑,“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只管说吧,想要本宫如何帮你?”
“娘娘,臣女确实有求于您!”星河起身跪倒在宋凝香脚边:“臣女让乐坊排演了一出舞乐,求您推荐到太后娘娘行宫献艺。”
“献艺?”宋凝香虽已猜到一二,可于太后殿前献艺事关重大,若有差池,自己也难辞其咎。
星河见宋凝香犹豫不决,索性再推一把,“之前听三叔提起,太后命太史阁推演吉日,意欲筹备册封中宫娘娘。”
“封后是每个后宫女子的夙愿,可究竟造化如何,还要看天命。”宋凝香轻抚着肚子,若有所思。
“娘娘可不是听天由命之人,您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三位夫人中您与贵嫔自然是贵不可言,可侯莫陈仪夫人的母亲出身低微,怎么能与您二位相提并论呢。”星河娓娓道来,句句皆中了宋凝香的心意,“若臣女所谋既成,所谓从三夫人中立后,便会变成您和贵嫔两人之间,而贵嫔娘娘并无子嗣......”
闻言宋凝香有些惊讶,星河这丫头何时有这般的心思,一方算盘打得响亮,想要借在太后御前献艺提起侯莫陈家之事,既为自己谋求封后扫掉重要的障碍,也能借此打压国公府中庶母的气焰,可谓一石二鸟。
若是她的筹谋奏效,真的能排除生有皇子的侯莫陈仪,这诱惑太大了,的确值得冒险,自己投入一点赌注也是值得的。
“不知乐坊何日可以赴咸阳献艺?”
“三日之后,初五正宜。”
“好,初五本宫会亲自赴咸阳行宫探望太后。你筹备好乐坊舞乐伴驾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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