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文王厚立为皇太子。公孙有昏昏醒醒,最清醒时,召了公孙洪近床前。
“父皇,召儿子来是为何事?”平常的暗黄皇子裳,更为冷冽的声音。
“记得你祖父吗,你真是像极了他。”嘉兴帝身量型大,可谓硕人。公孙洪从外表上比嘉兴帝更白俊些。
“记得,儿臣骑术祖父亲授。祖父只可仰,儿臣不及十分之一。”公孙洪看他靠的不舒服,眨了两眼,没有动作。
“你和你祖父一样,爱恨藏得深。朕也是此刻才明。”公孙洪不听他回忆下去,唤了太监总管进来。
“好生伺候着,父皇,儿臣告退。”百花初开时,来风还落雨。公孙洪从侍卫手中接过纸伞。
他讨厌细雨,绵凉侵心,不如黄沙万里,从来明了。
可奔骑,可射雕,浊黄的酒,他不适合这里。
公孙衍事事做样子与兴元帝商量,兴元帝也有点不舍权力。
要批一两句,都不在点上,公孙衍还是帮他写上了,但最后回以朝臣的都是重批的。
南阁照了一个黑影进来,依稀飞着皇子佩。
“皇兄有事?”暗卫从房顶下来到公孙洪旁边,公孙洪都不侧头冷笑。
“端王自颁了税收土地制度,你倒是不急。”公孙衍搁了豪笔,挥手让暗卫回去。
“皇兄从何得知?”公孙洪这才进了南阁。
“这不用告知你。”公孙衍从批阅桌起身,给公孙洪倒了杯茶。
“只有一个要求,青阳监军仍是我。”亚国大权已经变相尽数落了公孙衍手中。
自古夺嫡不生就死,兴元帝可得的善名恐怕就有安宁皇宫吧。
“父皇亲任,长延不敢违。”公孙洪倒了杯茶在桌上,不回一词就走了。
公孙衍抬起来慢慢品了味,十年前,除了不可思议,还有害怕。
那是他哥哥,亲手做了计害了他的知友。
天边金黄,黄昏美景啊。闻竹在街上购物,碰倒了一个女子。
“无意冒犯姑娘。”女子红衣,玉带挽腰。
“无事,你可是状元府上的?”闻竹心里砰跳,脸也红了。
“姑娘怎知?”女子莞尔一笑,帮闻竹捡好物品。
“仰状元风度翩翩。”闻竹明白过来。
“替少爷谢过。”崔衡生状元儿郎,打马游街的时候多少姑娘许了芳心。
闻竹要提防着,少爷当得最好的。赵知推乱棋桌,崔衡生无奈。
“让了六子,不满意?”平心和符儿绣帕堵不住坏笑,赵知翻手中棋书。
“按书上走的,还不对!”崔衡生关了他的书。
“一局变化万千,岂是文字能表的。”一子一棋,风云无数。
“三月快至,你准备好了吗?”崔衡生年前早定了回州州督职,今日来,也是为了道别。
到时,不回阁会有宴送,但赵知毕竟不同他人。
崔衡生与他相识才几月,但知己天涯同,或许早就注定。
“差不多了。”领了崔衡生到厅上坐。
“远执未归,西棋去问过藏书了。若不嫌弃,我做几道饭菜与你。”崔衡生表情控制不住,似笑还哭。
“从未关照过你和军书的事,既明,男儿七尺何必屈身呢!”赵知感他好意。
“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关心我呢,倒叫我怀疑亚国是不是许娶男妻的。”
崔衡生被他逗的无法,不顾礼貌与否,大笑起来。
是他担心过头,赵知明朗,什么不知,他还多余劝了起来。
“总要留条后路,有了难处,万别瞒着。”崔衡生忍不住还是劝了一句,赵知全心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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