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训至子夜前,主账前两个兵士互看一眼,最后右边的那个进去喊了一声。
“将军,歇下吧。”赵同并不在其中,兵士也不管见未见人,喊完就出来了。
赵同此时在天水源头处张望,一张脸只露出一双暗亮的眼睛,长枪被放在老树干的洞里。
踢掉鞋靴,散了头发,脱了外衣,慢潜去水中。夜狼在水中放铁钉,意图不明。
天水两国交界,以主航为别,阳属夜狼,阴属亚国。叫人暗中拔掉不可为,之前已经探过,没有异样。
有人猜测,夜狼想改流天水。如果起兵,天水首先就是阻碍。赵同游惯了天水,而且源头之处常年活水。
到了岸上,并不见夜狼灯火,松山又名英城。百年前,十万将士归尘此处。
登到山,小新是尤凭在青苔山时请的护园,专养花卉和青苔山茶。
“这么说我也不能帮忙,你转告一下让小新宽心,花落成泥,有失有得。”
符儿是不会向小新说这话的,小新一定会瞪眼不给她好脸的。
“是,知少爷。”东书也进来加了碳,说了晚安。
“父亲喜欢你不是没有缘由的。”赵知觉得莫名其妙,太久不坐尤凭怀里。
“怎的说起?”尤凭轻缓拉开赵知的上衣。
“自己思付,就像小新还专门给你省了一处种番薯一样。”尤凭深深的望进赵知的眼里,就当尤凭在说废话。
“就这样吗?腿是否难受。”尤凭都没有回话,手插进赵知发间。
平心在房中难眠,符儿和她同屋。起来点了烛。
“你……可好?”平心交手头叠在其上歪身在桌前。
“仿佛枯的不是花,而是我。”符儿叹气,她早已及笄。
“早睡吧,别多想,他又不是故意冷你。”她是困的很了,过会儿还要去叫厨房里热水呢。
平心挠了几下头,想叫但止住。西棋活泼,一定会出来说她的。
公孙衍去过一趟北州回来,林仪想遁回平州被公孙衍压下。于晖还不会指兵中都。
林仪不能失命,他还在百姓就不会认于晖为主。百姓依然是亚国的百姓。
说好的给赵知的礼,是一幅江山画。见过尤老爷,来了铭文轩。
“或许还不如远执的好,但是心意。”落款无名。
“你亲画?”公孙衍什么都行,就画不精。
“文王妃,不是我。”尤凭不在,不知道问谁。
“文王妃?”公孙衍想尤凭太失败了,好歹他和他最是知己,怎么没和赵知说过。
“我的正妃。”是正妃,自然还有侧妃诸妾。赵知心里还是抵触,不过没有表于面。
“谢谢,为何是千里江山?”赵知不入仕,不做官,和江山无关。
公孙衍之前也想,送礼不过金银书画诗茶酒。他铁了心要叫尤凭做他的要臣,这画送赵知更是送尤凭。
“适合。”赵知不明白适合在哪里,如果尤府挂了千里江山图,被有心人看见会如何?
关了画,赵知试图从公孙衍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只是他除了收起笑容并无其它。
“二皇子,你在伤尤凭的心呐。”公孙衍从尤凭来后,动作张扬。
公孙有一直想缓立储事宜,公孙衍和公孙洪却不想等了。
“你不信他,为什么?”公孙衍久久回他一句。
“皇家心病。”赵知读史两遍,立刻明了公孙衍指意是何。
公孙衍去了北州,公孙洪在青阳监军,于晖做王平州。可能他也害怕。
“公孙衍,有些事缓缓有何不可?”赵知又怪不起他来了。
公孙衍最后还是把画留给了赵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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