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是大清早,都没吃早餐,加上水前程仍在熟睡中,所以陈妍是来,没呆多久便走了。
水墨恒从衣柜里出来,让莫颜派小丫头传话张鱻。
一会儿张鱻到了。礼貌起见,他没有直接进入莫颜的房间,而是选择另外一间偏房等候。
“你也去吧。”水墨恒邀请莫颜一起。
“男人之间的谈话,我们女人还是不要掺和为好吧?”莫颜稍微犹豫了一下。
这话是有几分道理,男人之间的事,若女人掺和进来,多半会被搅黄。水墨恒通常也会这么认为,只是在他心目中,莫颜不是这样的女人。
虽然莫颜身上也有女人所特有的情怀,但无论是从广西剿匪时的战场上看,还是从后来打理水莫居餐厅上看,她都属于巾帼不让须眉的那种,很多时候比男人更有魄力。
但见水墨恒诚心相邀,莫颜还是答应跟着去了。她是暂时唯一知道水墨恒收张鱻为徒的人,所以也很想听这对师徒到底要说些什么。
当然,谈话的内容肯定离不开天上人间。
她觉得有责任有义务知悉,毕竟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往后的日子是不是能做点什么,尽管水墨恒给她们的人设是做一名“无忧无虑的阔太”就好了。
张鱻恭敬地喊了一声:“师父。”
水墨恒抬了抬手,示意不必客气,先行坐下。
“师父,你为什么要这身打扮偷偷地回来?”张鱻刚一座定,便迫不及待地问,他总感觉不大对劲儿。
对张鱻也无需隐瞒,所以水墨恒又简单解释了一遍。只是解释时有意突出京城与辽东方面呈现给世人两种截然不同的讯息。
张鱻听完一阵沉默,感觉来得太突然!
可由于许多问题水墨恒实在无法给出一个完美的解释,比如:为什么能够预测张居正未来的命运?为什么如此断定他将来的命运会很曲折离奇?为什么皇上要治他的罪……
所以张鱻不理解张居正的行为动机到底是什么:“张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水墨恒回答说:“不是几句话就能解释得清楚,况且知道了对你不一定有好处。”
张鱻也就不再追问了,将疑问暂时留在心底。
“我走的这阵子,天上人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这是水墨恒最关心也最想知道的问题。
“大问题没有,但小问题不断。”张鱻如实回答,稍顿了顿,又作愁思状,补充道,“不过,听师父刚才这么一说,我觉得小问题或许是大问题。”
“什么问题?”
“比如锦衣卫越来越喜欢插手天上人间的事,变着法儿与黄头儿套近乎,与门子主管拉家常,现在我觉得不是这么简单。”
可以说,对锦衣卫一直抱着谨慎的态度,因此水墨恒对张鱻的回答并不感到有多惊奇或新鲜,接着问:“还有呢?你说的小问题不断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说自己人的坏话,那帮水军素养真的有待提高,师父知道吗?你出征一走,他们心都变野了。看守的门子没有之前那么认真负责,不管什么人也不问进来干什么统统都放。更加可气的是,他们居然还有人收小费。”
“岂有此理!有这种事?”水墨恒一听也来气。
“可不,师父你说,他们是不是欠抽?还有那些干活的水军,更加让人生气,他们当中有些人仗着身怀一门技术,又见天上人间各项业务蒸蒸日上,比去年不知红火多少倍,居然眼红了,向黄头儿提出是不是该涨酬劳了?”
水墨恒道:“只要天上人间各项业务红红火火,给他们干活的人涨酬劳也是应该的、合理的。”
“师父呀,”张鱻深不以为然,一脸的不满,“若不是因为你,哪来的水军?没准儿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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