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的内侍很识趣儿,远远的避开了。
这样,陈妍是在前,水墨恒在后,两人向暖阁走去。
从慈庆宫的大门口到宫里头的暖阁,其实距离相当近,用不了几步路,都还没到,陈妍是却回头看了四五次,生怕水墨恒溜走似的。
“她得有多么空虚!”
“多么需要男人啊!”
水墨恒偷偷地琢磨着。可转念一想,这么判断似乎也不准确。因为宫里虽然太监多,可不是没有男人。
“为何偏偏对我一人如此着迷?”
“这是否证明还是我有魅力呀?”
虽然想法很不要脸,但水墨恒自己都忍俊不禁想笑,自然而然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的神色。
恰好陈妍是一扭头,看见了,问:“你笑什么?”
“高兴。”
水墨恒几乎想都没想,回了两个字。之所以回答得如此迅速,确实这是内心的真实感受。
陈妍是没有转过去,而是紧盯着,又问:“是因为我吗?”
把水墨恒问得一愣。
说“是”不妙,说“不是”也不好。若说“是”,相当于给了陈妍是念想;若说“不是”,指定又会令她伤感。
想了想,并没有做“是”或“不是”的简单回答,而是偷偷地转换了一个概念,如是般回道:“听李太后说,陈太后身子不舒服,所以责成我过来看一看。此刻见到太后容光满面,气色不差,看起来并无大碍,所以我为太后感到高兴。”
陈妍是当即将笑容收敛几分:“这么说,如果不是妹妹责成,你便不会来了对不对?”
又是一个刁钻的问题。
回答“对”,或“不对”,都不妥当。
为什么谁都不怕,单单害怕陈妍是?怕就怕在这儿:不能对她太好,又不能对她不好。
这个“度”很难把握。
面对陈妍是逼问的目光,水墨恒缓缓回道:“自古至今,三宫六院本不是我辈随意进出的地方,来得多了,会被人妄自议论,对太后声誉不好……”
“我不怕。”陈妍是脱口而出。
汗颜!水墨恒不知如何接,心想可是我怕啊……
……
终于到了暖阁。
可奇怪的是,暖阁里竟然不见一个侍女、宫婢。想必陈妍是得知水墨恒要来,特意将下人都支开了。
“坐。”
陈妍是自己在绣榻上坐下,指着对面不远处的一张绣椅,示意水墨恒就坐。
这是水墨恒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转眼之间时光不知不觉走过了四个年头。
这样,两人不分宾主坐定。
其实,也在水墨恒的意料之中。想着只要自己来,陈妍是指定要盛情款待。
可坐是坐下来了,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能肆意地盯着陈妍是看。
反而陈妍是一直盯着他。
水墨恒感觉到多少有些不自在,只好东瞧瞧西瞧瞧,就是不拿正眼瞧陈妍是。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不料陈妍是*裸地问道,丝毫不转弯抹角。
水墨恒没有作声,心想这让我怎么回答?
“难道我今天的打扮不够漂亮?”
“当然漂亮,太后即便不打扮,也漂亮得没边儿。”
陈妍是听了,脸上浮现一圈红晕,喃喃地道:“你可知道,我已经好久没有打扮了。今儿个知道你要来,我一大早便起来,给自己精心打扮一番。”
水墨恒由衷地道:“谢谢太后如此看得起我!”
“与我说话,能不能与妹妹那样?”陈妍是突然突兀地问。
“怎样?”
“就是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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