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谈事儿了,说:“邱,我说老邱啊,夫人在问事儿,你这是干啥?要不你先回去。”
“也好。”李彩凤接道。
“那,夫人、少东家,我先告退。”邱得用黯然起身,失魂落魄地走出客堂。
“老先生,属狗的果真对主子不利?”冯保担心悠闲道人言不尽意,这会儿见邱得用走了,再次问起。
“这位公子可是一条龙命,属狗的欺主呀。不仅如此,客官若想位子坐得稳,也得远离哭泣之人。”
“可咱家公子并不属龙啊?”李彩凤说。
“但他写的两个字是‘日光’呀,龙为日光之精华。”
李彩凤点了点头:“老先生,咱还有一事想问。”
“啥事?”
“咱家公子读书的事。”
“那还得请公子写两个字儿。”
朱翊钧想了想,望着先前两个字,然后在那个“日”字中间轻轻加了一横,便成了“目”字,“日光”也就变成“目光”。
“遇事不愁常乐观,震颠失衡也泰然。传闻洛阳纸已贵,每寄远信报平安。”悠闲道人念完判词,突然眉目一紧,喃喃自语道:“明明问的是读书一事,怎么扯到钱上去了?”
“钱?”
“钱?”
李彩凤和冯保都是一咯噔,不约而同想到一块儿了,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要问经筵的黄道吉日,开经筵不得开销一大笔钱吗?
“对,钱。”悠闲道人肯定。
“怎么还测出钱来了?”冯保追问。
“洛阳纸贵,贵贱,不是与钱有关吗?”悠闲道人优哉游哉地说道,“遇事不愁常乐观,震颠失衡也泰然,说明公子有福气,身边有许多可靠之人,才会乐观、泰然。”
“那是。”冯保得意地耸了耸肩。
“可按说,这等有福之人,读书进学,不存在钱的问题,但不知为何,却出现无钱可用的征兆,奇怪,奇怪,奇怪!”
“咱家公子写的是‘目光’,而且洛阳纸贵是形容作品高超,与钱八竿子打不着,老先生怎么就扯出钱来了?”冯保不解地问。
“今儿是几月份?”
“七月,最后一天。”
“那不对了?明儿就是八月,所以八字隐而不显。”
“怎么还越扯越远了?”冯保一脸的懵逼。
“目字下面加个八字,是个啥字?”
“貝。”这次还是朱翊钧抢答。
“对头,貝,不就是钱吗?八字隐而不显,也就是无貝可言。貝字躲起来,不被目光瞧见,客官你说,这是不是叫缺钱?”
悠闲道人云里雾里,一顿胡侃。
水墨恒听着只想笑,可也真心佩服他这口绝活儿,硬能将扁的说成圆的,给他一根稻草,怀疑他都能说成一根金条,然后还让人深信不疑,嗨,就是金的。
这本事,不佩服都不行。
李彩凤和冯保听了,觉得句句都是玄机。
若不缺钱,肯定对悠闲道人的一顿胡诌爱理不理,甚至报以鄙视的态度,可眼下是真的缺钱啊!
李彩凤惆怅地说道:“本想选个黄道吉日,让孩子进学读书,老先生这么一说,现在看来与天意不合了?”
“也不是说不合,八字隐而不隐,只是因为时候未到嘛,总有出头之日。”悠闲道人迎着李彩凤探询的目光。
“那老先生之意,是过了八月就成?”
“这个,老道也说不准,还得测测,烦请公子再写两个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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