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松,你给我出来。”
“水大人?”
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长须男子掀开轿帘,如遇救星似的,冲水墨恒友善地笑道:“水大人来了,好,好,好。”
“你认识我?”
“昨儿皇上率领文武百官迎接的大红人,京城谁个不识?”
“你便是奉旨炼丹的张青松?”
“正是。”
“躲在轿子里作甚?”
“你看,这些刁民要造反了。”张青松见来了同道中人,才从轿子里猫腰出来。
只见他身着一件黑色道袍,袖口翻起,露出一道雪白的衬衣底,颇有一股气概,精神气儿十足。
“你知不知道摊上事儿了?”水墨恒不动声色地问。
“我奉旨征召她的孙女,这是她家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张青松指着地上气绝的王婆,没有流露出一丝同情之心,“她却伙同儿子欺骗本真,这是违抗圣意,多大的罪呀,真该死!”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张真人您受惊了。”水墨恒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替皇上办事,理当尽心尽力。”张青松见水墨恒语气和善又中听,一副有恃无恐的样,骄横地说道,“奉皇上旨意,本真今日亲自登门要人,这死太婆的儿子非但不知悔改,而且羞辱本真,所以被乱棍打死,死有余辜。”
“他吃了豹子胆?”
“你看,我脸上的沫痕尚在。”张青松指着自己的脸。
“那真该死。”水墨恒顿了顿,突然揶揄地问了一句,“可张真人杀人,莫非也是奉旨而行?”
张青松脸色登时一沉,感觉水墨恒话中带刺,不悦道:“这是他咎由自取。”
“张真人言之有理,为了皇上,你不惜当街行凶打死人命,又间接害死一条人命,多么尽忠尽责呀!要不我这就去禀告皇上,让他重重赏你一顿?”水墨恒抑扬顿挫地说。
张青松越听感觉越不是味儿。
本以为来了一个大救星,谁知来了个阴阳怪气的丧门星,专找茬儿来的,心中怒气顿生,暗自骂了句:“你个鸡ba八人。”脸上却还要挂着笑容,客客气气地道:“水大人这不成心与本真过不去吗?”
“哎呀,张真人,你总算看出来了。明确告诉你,小爷我已候你多时,今天就是要拿你归案。”
这铿锵有力的话音一落,人群中立即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众怒难犯,你懂吗?”水墨恒盯着张青松。
“你敢?”张青松见势不利己,跳开一大步,声音突然一冷,眉心耸起两个大疙瘩,与水墨恒眈眈相向。
“看小爷我敢不敢?”水墨恒抢前一步。
“诸位差人,操家伙,谁敢动手,格杀勿论!”张青松急了。
“谁敢阻拦,小爷我剑不留情,识相的躲远点。”水墨恒拨出藏在腰间的龙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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