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恒喝得有点儿微醺,路上经风一吹,头痛。鸡肝酒、鸡杂酒的后劲儿很大。
馨儿正倚门而望,上前搀扶,关切地道:“大哥,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水墨恒嘴里呼出的全是酒气,“这酒好喝,真是好酒!”
馨儿将水墨恒拉进屋,扶上床,又帮他脱掉靴袜,除去外套,然后打来一盆冷水,替他擦了把脸,用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
水墨恒昏昏沉沉睡去了。
馨儿在旁守候,含情脉脉地凝望着,怯生生地用手摸了摸水墨恒的脸颊,心儿没来由地一阵乱跳,脸色绯红,慌忙撤手。
“娜娜。”水墨恒恍恍惚惚,嘴里突然迸出两个字。
“娜娜是谁?”馨儿一愣。肯定是个女子的名字,可是与大哥相处这阵子,也没听说他有过女人呀。
“你是我的女人,不要离开我。”水墨恒喃喃道。
馨儿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情绪突地低落下来,叹了口气:“原来大哥早有了心上人。”
正准备将水墨恒头上的毛巾除下来,回房睡觉去,水墨恒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娜娜,别走,留下来陪我。”
“大哥,我是馨儿。”馨儿挣扎。
水墨恒用力一拉,将馨儿紧紧搂在怀里,生怕她跑掉似的,带有几分凄凉的味道,诉说道:“你知道我想你想得有多苦。”
馨儿的心跳急速加快,既高兴又感伤,晶莹的泪花不自觉地滴落到水墨恒的脸庞上。
水墨恒猛地一翻身,粗鲁地将馨儿压在身下。
馨儿脑海全然混乱,正欲张嘴呼喊。水墨恒的嘴霸道地道:“才不呢,我尝的是雏儿,你那再有味儿也不及我的馨儿。”
“啊?”殷正茂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问,“馨儿不是与你一道从京城来的吗?”
“是呀。”
“那她还是个雏儿?”殷正茂哈哈大笑。
操,你以为是几百年后哩,处女还得从小学生中找。
调侃过后,殷正茂将笑容收了收,问:“皇上派你来督军,你看这一仗该怎么打?”
其实,水墨恒生平压根儿没打过仗,千里迢迢跑到广西,主要是想取得一份军功,好在朝廷树威。
但想着打仗与打架一样,若想打得赢,首先要自身过硬,不仅会打,而且不怕挨打,于是回道:“仗不慌忙打,先得治军。”
“好!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殷正茂一拍大腿,像遇见知音,“难怪如此年轻便得张居正举荐,又得皇上青睐倚重。李延带的兵软弱懒散,只会欺民不会战斗,急需整治。没有一支像样的军队,对付叛民绝无胜算。”
若将皇上的真实意图告之,不知这位总督大人会不会吐血?
不过直觉告诉水墨恒,殷正茂打仗肯定有一手,就像惩罚巡检黄自雄、喝酒泡妞儿一样,绝对堪称爷们儿。当即奉承一句:“有殷大人在,荡平叛贼指日可待。”
殷正茂眉头一紧,面含愁容:“也不乐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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