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将军,既然做了谋反这样的弥天大罪,那就等着城破受罪吧。”朝廷军的统帅沉声道。
“放你娘的狗屁!”雷贯直接爆出了粗口。
而他的旁边,钟南笑道:“这城不会破,这天下,也与从前早就不一样了。”
“钟将军,既然如此,那也就没有什么多说的了。”话毕,那名统帅的右手,握向了左腰畔的佩剑。
利刃出鞘,蓦地爆发出一片金光,那是头顶的明日映在了锋刃之上。
朝廷军的统帅举起了剑。
身着金甲的数万人同时发出一声断喝,顿时如若海浪滚滚,汹涌滔天,从高原到平原,鱼,也听见,龙,也听见。
这声断喝,马上就得到了回应。
回应他们的,是令人胆寒的弓弩机簧开动的声音。
“哗——”
面对城下的如海声音,空中同样出现了一片海——弩海。
雷贯带着笑意缓缓松开刚刚高高举起并且握紧的拳头。
朝廷军的统帅看着这个对手,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雷贯的回应这么快,并且是这样子的。
战争,爆发得如此之快。
穿着金色盔甲的士兵顶着力道惊人的军用连弩,用盾牌艰难地护住身体,一步一步缓慢向前推进。
同时,云梯、攻城车、攻城塔等器械也在黑色的弩矢之海中穿行着。
鲜血与肉体,总是伴随着纷乱。
弩矢源源不断地被从城内运送上来,机簧有条不紊地发出声音,大家都知道,应该在白刃战发生之前,最大限度地削弱对方的力量。
若非在一定条件下,攻城比起守城要困难许多,所以朝廷军势必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相比而言,当时得到城内百姓“帮助”的雷贯是很幸运和幸福的。
云梯和攻城塔、攻城车在靠近城墙的路上便会受到极大的打击,数不尽的尸体倒下,然后便会有后面的金甲部队顶上去操纵起这些器械。
刘义闭上了眼睛,不再看这些情景。
烈日炎炎,他吞吐着这一属性的天地灵气,不断炼化成真元在自己的体内游走,准备着接受稍后的大战。
他知道,虽然场景已经如此惨烈,可是对于自己来说,真正的战斗,还在后头。
的确,就是在后头。
在那些冲锋陷阵的普通士兵们后面很远的原处,还有很多不需要攻城塔、攻城车或者云梯便可以跃上城墙的修士们,而对于刘义来说,真正的、最大的威胁便是来自于这些人。
终于有扛着云梯的五六人冲到了城墙下,而后奋力把云梯朝着城墙搭了上去。
但是,巨大的石块突兀地出现在了他们的头顶,投下一大片黑色的阴影,很快地砸了下去。
一声声巨响,尘土飞扬,大地颤抖,云梯无力地斜在地上,已经破损。
那五六人头破血流,哀嚎的哀嚎,沉默的沉默。
军用连弩威胁着远处的士兵,而落石又威胁着近处的、终于到了城墙脚下的士兵。
金色的一大片人海汹涌过来,指望弩手把他们全部阻击在射程之外,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随着战斗的进行,有越来越多的金甲士兵突到了近前。
石块如下雨一般落下,不过区别是它们沉重无比,满带着死亡的步伐。
噼里啪啦一阵劈头盖脸,城墙脚下立时间堆积了不少的尸体与伤者。金色的光彩与鲜红的血混杂在一起,完全说不清楚是怎样的一种氛围。
而这个时候,已经有云梯搭了上来,也有攻城塔靠近了城墙,四面八方或多或少都有朝廷军开始朝着上面攀爬。
闭着眼睛的刘义能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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