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为之大惊:难道这人是魔门之人,特意前来加害于我?
但转念又想,这不应该啊,毕竟,若江晨真是来害他的,只需轻轻一掌,便能够将他击杀,何须这么麻烦?
这厢里,他还在胡思乱响,忽感一股精纯真元进入身体,蕴含无穷生机,正在为他修复经脉,疗复伤势,这才让他停止杂七杂八的念头,放下心来,相信江晨真的是在助他疗伤。
江晨以毁灭之力吸收鲁妙子体内的魔气,再以造化之力修复他体内的损伤,不多时,便就大有进展,再过片刻,已近痊愈。
待得江晨收功而立,鲁妙子以内力行转周身百骸,发觉丹田中魔气消失不见,体内经脉通畅,所有暗伤全都消失,整个人浑身上下都神清气爽,欣喜不已,连忙转身向江晨长稽一礼:“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江晨道:“鲁大师无须多礼,也不怕告诉大师,在下救治鲁大师也是有所求的,并非没有目的。”
鲁妙子哈哈笑道:“便是孔圣人都言施恩需报,何况常人乎!况且无论怎么说,先生都救了老夫一命,但有所命,只要老夫能做到,老夫定当从命!”
江晨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下想要借魔门的邪帝舍利一观,希望鲁大师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去杨公宝库取出此宝。”
鲁妙子闻言,不禁大感惊疑:“先生为何知道邪帝舍利暗藏在杨公宝库之中,须知老夫可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此事!”
江晨笑道:“在下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比如,这邪帝舍利乃是向雨田交托给鲁大师保管的;再比如,杨公宝库就在长安,机关操控在跃马桥上,入口在独孤阀后花园水井之中,又或者,杨公宝库分真假两库,机关重重,就连密道上照路的夜明珠都侵染了剧毒?”
鲁妙子苦笑道:“先生既然什么都知道,还来找老夫做什么,还要耗费真元救治我这个黄土埋到头顶的老不死的,自行前去取出邪帝舍利便是。”
江晨摇头道:“此事不妥,一来,开启杨公宝库,动静颇大,势必惊动许多人,在下相信,鲁大师必有捷径;二来,在下对鲁大师这位‘天下第一巧匠’十分敬重,既然能救,自是要救上一救。”
鲁妙子哈哈笑道:“看来我这‘天下第一巧匠’的名头还是有点用的嘛!也罢,我便陪你往长安走一遭,取出邪帝舍利。”
江晨狐疑道:“鲁大师不担心我拿到邪帝舍利,祸乱天下吗?”
鲁妙子却道:“先生武功通神,若想祸乱天下,何须邪帝舍利,况且,这东西本身就是一个祸患,要是能由先生这样的高手保管,反而能镇压祸患,对天下苍生而言,或许是好事也说不定。”
江晨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你我马上就动身。”当下,他直接带着鲁妙子御风而行,向着长安赶去,至第三天傍晚,他们便就来到长安城外,寻了个僻静无人处降落下来,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了长安城。
天色一黑,江晨便在鲁妙子的引领下来到了独孤阀后花园,这里有一条小路,可直通杨公宝库深处。
从正门开启宝库,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实不为他所取,便依照鲁妙子指点,自独孤阀后花园的古井中潜入,果不其然,下的古井十几丈后便在井壁发现一个门形的痕迹,江晨伸手一按,推开门户。
井水涌动,正要倒灌,却被江晨一股真元堵住,二人施施然进入门户,合上石门,井水依旧被阻挡在外,半点动静也无。
鲁妙子见状,不禁赞道:“先生的武功之高,真是匪夷所思。”
“缪赞了。”
江晨谦逊道:“不过些许微末手段,算不得高明。”
鲁妙子摆手道:“好了好了,老夫是来陪你寻邪帝舍利的,不是来听你自谦的,咱们还是快走吧。”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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