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四千兵马,又有诸多攻城利器,华熊这才稍稍有了底。
来至安乐城下,只见同样是四门紧闭,只是城墙较上庸城来说,低矮了许多,护城河也窄了不少,城头士卒也是稀稀拉拉,打眼一看就能明白,守卫兵力不足。
华熊也懒得废话,当即命人架设箭楼、投石车,掘土搬石,填平护城河。
城头之上的将领,看着城下乌泱泱的这许多兵卒,心中不免有些胆寒,再看看正在架设的这些攻城利器,更是半点底气也无。
又过了半晌,华熊正要下令开始攻城,城头之上却有人喊话了:“唉!且慢攻城!郝县尉有话要说!”
华熊便命潘凤上前答话。
潘凤道:“吾等还有何话说,快快讲来!战端一启,玉石俱焚!”
一名稍胖的官员颤声道:“如若能善待吾等?吾等皆愿降!”
华熊闻听,心中不禁一喜,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然再好不过了。
于是,他便命潘凤,许诺此人诸多好处,两相里竟然就这样隔空谈判了起来。
在许诺不屠城,不杀官,不祸害官员家属,保留降者原官职,等好处之后,这几名谈判者,当即便命人打开了城门。
这下华熊才知道,这帮家伙为什么战都不战一下,这么容易就投降了的原因。
原来,安乐县令听闻上庸城破之后,就寝食难安了,因为城中兵卒不足一千,再加上安乐离上庸又不远,城墙不高,城池也不深,所以担心,西军将士安抚好了上庸,回头就来安乐。
于是,左思右想之下,计上心头,找来县丞交待,命其署理安乐县一应事务。
县令的推诿是,有隐疾在身,需要立即赴襄阳找寻名医问诊。
就这样,县令携带家眷细软,弃城而逃了!
县丞呢?细细思量之下,反应了过来,心道:“他娘的!俺当这劳什子的冤大头干什么!俺又不是安乐县主官!安乐丟了,俺也不是第一责任人啊!俺凭什么担惊受怕呢?”
县丞又找来县尉,说是家中老母病危,十万火急,要即刻动身回乡,见老母最后一面,情非得已之下,安乐县就托付给你了!
就这样,县丞也携家眷和金银细软颠了,留下了这个倒霉鬼县尉署理安乐县。
还真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河虾,河虾只能吃河泥!‘’
县尉见西凉军气势非凡,且准备充足,又见己方兵卒太少,甚至连城头都站不满,这还怎么打?
抵抗是死,不抵抗或许还有条生路,左右权衡之下,觉得还是投降划算。
于是乎!就毫不犹豫的便宜了华熊。
他拿下安乐县之后,命麾下一名别部司马任安乐城守将,统领五百兵卒守卫城池,并委任投降的郝县尉为安乐县令,负责安乐民政事务。
他则将安乐城原守卒抽调一空,共计集结了四千五百名士卒,立即起程直扑微阳城而去。
天色将黑,华熊便率领众将士来到了微阳城下,依旧是四门紧闭,城头稀稀拉拉的兵卒,紧张的严阵以待。
四下里查看一圈,他便命众将士扎营,欲待天明之后再图微阳。
布置好明暗两哨之后,他交待潘凤,夜间注意巡视、提高警惕之后,便径自安歇了。
谁知睡至半夜,一阵熙熙攘攘之声传来,士卒来报,有敌兵袭营,他急忙起身前去观看。
远远的只见营门处,火光冲天,两彪人马正混战在一处,两员骑马战将,斗的亦是难分难解。
华熊细看之下,才发觉骑马打打斗者,其中一人正是潘凤,而另一人则身着甲胄,虎背熊腰,夜色之下看不清面庞,只见其手握一杆长枪,与潘凤打斗起来,勉强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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