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和曹贝乐盛装打扮开着他们的那辆灰不溜秋的面包车回到滨海大学参加舞会，舞会定在晚上，于是两个人迎着路人惊艳的目光回了宿舍。宿舍里韩博阳看到几乎脱胎换骨的莫唯尖叫出声。

    “天啊！小唯你这样打扮真是好看死了！”韩博阳两眼放光扑过来隔着薄薄的礼服在莫唯身上一通乱摸。

    “撒手，撒开。”莫唯受到了惊吓，赶紧往曹贝乐身后躲。

    “乐乐！我从来没想到你可以这么女生。”韩博阳见没法靠近莫唯，立刻把目光转向了曹贝乐，曹贝乐一个没留神被韩博阳紧紧抱住。

    高婷婷包着头发、裹着浴巾自带香风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到许久未见的莫唯也惊喜的叫出声，几个人一点形象都不要的抱在一起。

    “你们俩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一点音讯都没有。”高婷婷握着卷发棒打理着自己的刘海，语气哀怨得像是面对着离家多年的丈夫。

    “我找了份工作，在我们老家。”曹贝乐说出了她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我开了个网店，卖五金杂货的，天天忙着发货，灰头土脸的。”莫唯叹息一声：“日子不好过啊。”

    “我早就说过，找个好男人嫁出去，相夫教子多好。”高婷婷依然保持着她做少奶奶的追求。“你们看我，不是轻松很多吗。做金丝雀没什么不好啊。”

    “你当谁都跟你似的。”韩博阳虽然跟高婷婷比其他两人交好，但也很看不上她这种完全依附于男人的姿态，万一被蹬了，连个安身之地都没有。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说了好半天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隔壁宿舍的同学们三三两两走出去，大家都努力把自己最美好的样子拿出来，能在学校里参加舞会的时候不多了，大家且参加且珍惜吧。

    莫唯几个人相互勾着手臂笑着下楼，莫唯嘴里还咬着一根牛肉干，她觉得自己忽然特别饿，吃了一碗面还不饱，只好吃点零食垫垫肚子。一会儿舞会上有各种蛋糕甜点，她扬言要敞开吃。

    莫唯的敞开吃可不是说说而已，她是真的端着一个碟子到处吃，像是许久没有吃饱饭一样，吃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她拿了两根能量棒坐在角落里一边啃一边等程立航。

    程立航难得穿了一套正式一点的衣服，走起路来都觉得自己不是自己，动作僵硬。

    莫唯看着程立航走向自己，不知道是因为衣服不合身，还是刻意在保持仪态，走路的姿势像一个机器人。莫唯不禁捂着嘴笑了起来。

    程立航走到莫唯面前，略显局促不安，看见莫唯在笑，也跟着笑起来：“好看吗？”

    “好看。”莫唯是真的觉得眼前这个高大的男生特别阳光养眼，如果没有末世应该可以试着发展一段感情，可惜没如果啊。莫唯伸出手，问：“不请我跳支舞吗？”

    程立航听到立刻牵起莫唯的手，身姿尤其进入舞蹈状态，露出如同有主场优势一般的自信：“请。”

    莫唯其实不会跳舞，她是跟着程立航的脚步在走，不停低头看，时不时还会不小心踩到脚，摇摇晃晃间居然让他们跳完一曲。莫唯看着程立航被她踩花的鞋面，面露郝色，拉着程立航一溜烟的跑到边上躲起来。

    程立航捂着嘴偷笑，“不会跳舞的人踩脚很正常。”

    “那我的频率也太高了点。”莫唯捂脸，还主动要求跳舞，太丢人了！

    “嗯。”程立航表示同意。

    这是同意我的踩脚频率确实高于常人吗？莫唯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呆愣，程立航居然没有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吗？在莫唯看来尤其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心的程立航居然也有这么直男的一面。

    “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程立航问。

    莫唯站在大礼堂的巨大玻璃窗下，如水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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