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空气是浑浊的。
第三天了,俏宁一个人坐在吧台喝酒,苦涩,酸痛,直至恶心。她还是不停的喝。
昔日那些所谓的甜蜜像根刺一样梗在她的心口,带着可恶的讽刺与羞辱,冲进她的脑子。
接近她的男人还是有的,他们优雅的走近,然后在六七步之外被韩诺和雷亚拦下。
“不好意思,她在等人。”他们对每个上前的男人都这么说。
俏宁撑着脑袋,眯着眼睛打量舞池中的人们,没有人接近她,没有人跟她说话,连韩诺和雷亚也不例外。或许,他们是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
她只想有个能出声的站在她面前而已,可是,连这都是个奢望。后来,她实在无聊透了,并且感觉到闷热,于是走下吧台,懒懒的朝着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的人很少,她靠在墙上,喧闹声回荡在亮堂堂的空间。
头真的快晕死了,她在这个时候有一丝松懈,只要他现在过来,她就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但是他没有,她支持着身体盲目的等了一刻钟,他都没有出现。
他明明是知道她在这里的。
三天,他把她留在这里三天,自己却也失踪了三天。
“花泽炎,你做的对,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解释,你做的对,做的对。”她含糊的告诉自己,却禁不住心里隐隐的疼痛。
只是想要听到他说一句没有,她会信他的,会的。可是他却没有。当他喊出那个女人的名字时,当他追着她出去时,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过她。
“只有彼此,没有别人。”她好喜欢这八个字,可是为什么是充满了谎言和欺骗的?
“你在等谁?”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俏宁艰难的侧头看去,有一个黑色的身影离她很近,越来越近,马上就贴身了。但是她看不到他的脸,因为她已经醉到没力气抬头了。
只看见他穿着黑色的t恤,破烂的牛仔裤,全身弥淌着一股深深的颓废气息。
她没有理他,扶着墙撑起身子,想离他远一点,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存在一定的危险性。
他做了一个让他措手不及的动作,拉住她,反转,搂住。
“你干嘛!”她的声音很显得苍白无力,双手下意识的放在他的胸口,推开。
这一点都没有起到效果,她越是推他,他搂的越是用力。
“看来你醉的不轻,连我都不认识了。”
“你酒量一向很好的,除非是你自己想要醉”
“你放开我”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挣脱他了,视线里所有的东西都是重叠的。
“你和花泽炎好了?”他压着嗓子音问,接下去说的那句话更是让她从头冷到了脚,“你和他睡过了是不是?”
“不要以为他还会来找你,睡过了的女人,男人都不怎么愿意玩了,特别是像花泽炎那样的。”
吧台,韩诺和雷亚看着走来的那个帅气身影终于放下了积蓄已久的烦恼“花泽,你总是来了。”
“俏宁呢?”花泽炎环视着四周,没把他们的话听进耳里
“洗手间。”
洗手间里没有她,不但洗手间没有,舞池没有,包间里没有,整个酒吧都没有她。
“不是让你们看着她吗!”花泽炎的嗓音夹着冷然的怒气。
“什么都不用说了,分开找吧。”韩诺提议
“好。”雷亚应声
在找了将近一个小时后,花泽炎几乎崩溃了,坐在包间的沙发上重重的喘着粗气。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是俏宁的号码:塔维斯酒店1016。
是一个酒店房间的号码,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房间号,没有别的什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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