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长受了一点惊吓,双腿一软坐在椅子上,差点仰身倒下,声音也有点不正常:“你们……要干……啥?”
工人们有的坐在床边,有的坐在凳子和椅子上,更多的站立。这些都是老工人,他们和李连长共事七八年,很熟悉了,说话比较随便。
大家七嘴八舌和李连长干上了:“你也不看看十一连成什么样子了?是难民营还是收留所?我们出门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个样子我们咋工作?”
“你当连长的难道不管吗?由着他们横行霸道。”
“说是动物不吃人,可能吗?谁能保证我们的生命不受伤害?”
“马戏团里训兽师和动物关系那么密切,整天给动物喂吃喂喝,动物还要伤害训兽师。我们和动物有啥关系,它们能不伤害我们?”
“给他们说说,让动物回归深山老林。”
“动物整天在十一连转悠,我们没有安全感。”
“连部要是没办法,给场部汇报,让场部来人处理。”
李连长耐着性子听他们的质问,一一解答,直到心身疲惫,头晕脑胀,直挺挺躺在床上,紧闭双眼。
陈会计走到门口高喊:“张大夫!快来给连长打针!”
“说几句话就晕倒,也不知道这个连长是咋当的?”
“像是泥捏的人,说倒就倒。”
“官不大身子娇贵。”
轮到陈会计当主角:“别再说了好不好,你们把连长的病引发了还有理了?”
“我看李连长是装的。”
“没有装,他就这个样。自从连队上来了新工人,他的头晕病越来越严重。”
“都是新工人事情多,把连长害成这样。”
“这样的话别说,让他们听见不好。”
“听见咋的,他们能把我的球咬去。”
“年轻人火气大说不上。”
陈会计心里烦,下逐客令:“回去吧,等连长病好了再说。”
有人故意气陈会计:“他病了还有你。”
陈会计道:“我是副连长,不:“你们的话没有错。可眼下是特殊日子,娘咱族人得罪不起啊,让他们喝稀饭已经够难为了,我们不能再慢待客人,你们忍一忍吧,等他们走了,一切就正常了。”
“话是这么说,可喝上两碗稀饭几泡尿就没有了,明天还上不上山?不上山你给钱啊?”
李连长耐心劝说:“你们别这样无理取闹,要理解炊事班的难处,这么多人熬稀饭已经很费劲,那还有时间和精力做面食?你们要吃面食自己去做。”
“我们是采伐班的,不是炊事班的。不过能调换一下也好。”
李连长冷笑一声道:“你光会吃饭那会做饭。”
“伐木工人的饭菜不难做,能吃到嘴里就行了。”
李连长批评道:“伐木工人咋啦?难道低人一等。窦健家是全城最富的,不也当着伐木工人。”
“小窦不是在挣钱,是在玩耍。”
“小窦玩耍上一两个月,然后一走了事。”
“是啊,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那会看上这几个钱,可能看上那个女工人了,舍不得离开连队。”。
忽然,外面隐约传来喊叫声:“李连长!”
李连长生气地说:“谁这么放肆,有事不来找我,还要大呼小叫。”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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