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做美。阮冬和白四月花在大豆地里拔了一阵草,天边出现黑云,很快雷声滚滚。
俩人只好往村里跑。当然了,阮冬在前面跑,白四月花远远跟着,为的是不让村民们看见说闲话。跑了半里地,俩人朝不同方向去了,各回各家。
第二天,一对男女先后出现在大豆地里。这是昨天分别时约好的,今天要把大豆地里的草拔完。
一般土地少的人家,拔草这种活是女性的事,男性不插手,可对于土地较多的人家来讲,光是女性拔草远远不够,也就是说,地里的草要在十天左右拔完,如拔不完草疯长,严重影响农作物生长。山里人家土地都较多,男性也就免不了要进地拔草。阮冬家也是同样。
一对青年男女保持彼此说话能听见的距离,边拔草边说着话。
“我真不想进城。”
“别傻了,乡里人能进城不容易。”
“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就是生活在天堂也感觉不到幸福,别说什么城里了。”
“你早干什么去了?”
“父母包办,一个弱女子有啥办法?”
“你当时就应该反抗。”
“当时才十四五岁,那敢反抗,再说也知道的不多。”
“你长得这么美,难道就没人追你?”
“有是有,可也要我喜欢,重要得父母认可。”
“那你就没有喜欢的人?”
“有啊,喜欢好久了。”
“是谁有这么的福气。”
“你啊。”
阮冬觉得意外,他是喜欢她,可没有想过要娶她,这要归于年龄的差距:“你可能大我两三岁吧?”
“两岁。那又咋的,女大三还抱金砖呢。”
阮冬不为所动,自然不做回答,只是低头拔草。
白四月花用随意的口气说:“我们远走高飞吧。”
阮冬受了一点的惊吓,故作镇静,笑道:“别说笑话了。”
“咋是笑话,我是真心的。”她急切地表白。
“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出去靠怎么生活?”
“打工啊。”
阮冬站起身,直了下腰,说着安慰她的话:“好当然好,只是要受世人唾骂,害了父母。”
“以后情况好了可以把父母带出去。”
阮冬笑道:“你年龄比我大,比我还天真。”
白四月花回到现实:“天真吗?我觉得那样的生活太美好了。”
阮冬开导:“你没听过人们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吗?”
“只要和你在一起,再苦再难也心甘情愿。”
阮冬心想,我可不想和你在外面吃苦受难。只是想想,是说不出口的。
太阳距山虚伪话,长大后不知咋样?”
“我咋就虚伪了?”
“这用着我说吗?这里的人们谁人不知,”她见他一脸的茫然,进一步提醒,“将来你还能没钱在城里置办家业吗?”
这何尝不是阮冬的愿望,尽管这个愿望还很缈茫,可时不时让他心动,让他对生活充满自信。可他有这一带人含蓄低调品行。他不做回答。
“我那婆家也是县城有名的有钱人,开着几家商铺,还做药材生意。”她的意思是,你放心,我和你好不是为的钱。
俩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到了山:“你呀真是傻。放在旧社会可能都结婚生子了。”
“现在离法定年龄还早着呢。”
“没有结婚证就结婚的不是没有。”
“有到是有,毕竟不合法。”
“到底是老师,说话水平高。”她把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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