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轻舟姑娘,恰着仅剩酒肉吞咽的动静,像朵夜间静静展开的夜昙花一般。
她那那双素手轻轻的将银票拾起,两手平摊,恭敬的托着。
王公子一声下去没有了话,而哥舒白却用手搭着王公子的肩膀,依旧盯着他那双躲闪的眼睛,似乎在逼着王公子,好歹回过声。
“公子对奴家有恩,几次三番救奴家于水火之中,奴家身低命贱,无以为报,却也使得知恩图报这一说。”
“若是公子想听奴家的曲儿,何必搭上银帛之物,公子您也许只是一些好意,可奴家实在是受不起。”
“公子若是想奴家唱到死,奴家也欣然愿往,唱到死罢了。”说罢,轻舟姑娘将银票高高的举过头。
“唉........”哥舒白轻叹一口气,却也明白了轻舟姑娘的心意。
“你先回去吧,今晚天儿也晚了,早些睡觉。”
“明个我再来看你。”
轻舟姑娘微微一笑,作了一个福,便抱着琵琶走了。
她路过陆青冥与叶凉的桌子前的时候,陆青冥与叶凉两人纷纷给她行了个礼。
“你要是真想把轻舟姑娘给赎出去,还不攒些钱?”
叶凉见轻舟姑娘走出了门口,她那双绣花鞋的脚步声渐渐远了,这才说道。
“等本公子真去剑阁了,钱自然就有了。”
“那之后呢?”
叶凉接着问道。
“我可不相信老将军容得下轻舟姑娘。”
哥舒白却没有答话。
“要不你给我五十两得了,我帮你照顾轻舟姑娘?”
陆青冥嬉笑着脸。
“你才不想帮我照顾她的。”哥舒白也嬉笑着脸,对着陆青冥说道。
“我先回了,明个还要去衙门。”倒是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叶凉便说道。
“下官只是个从七品,还比不上陆大人那种想来就来的脾气。”
陆青冥也什么都没说,倒是呲着个牙,向叶凉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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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儿,不能在阿凉和轻舟面前说?”
哥舒白用手指敲着桌子,这才悠悠说道:
“老国公的事儿。”
“........我师父?”
“对。”
“说。”
“姓王的今儿个是冲我来的。”
“我知道。”
“可惜他是个孬种,我说一句不谈家事,还真就一个字儿都没说。”
“王家的人有几个不是孬种?”
“不过就算是孬种,也是富贵的孬种。”陆青冥说道。
哥舒白一顿,差些忘了想要说的事儿。
“其实他找我四五天了,我一直都没见面。”
“看他走的时候那种脸色,想来他明后两天就得回杭州去了。”
“可你也是毒,知道人家急,你还堵着他**不让他拉屎。”陆青冥冷笑着说道。
“他屁股挺翘的。”
“说正事儿。”陆青冥也学着哥舒白,用手指敲着桌子。
“他想找我什么事儿我很清楚,蓝相倒了台,王家在北边的生意关了大半,想来是这几年亏大发了,而看着如今皇上年纪还小,朝廷又是风平浪静的,想把生意再开回北边了。”
“所以他来找你,想哥舒家给他搭桥?”
“对。”
“你怎么想的?”
“这事儿不是我能做主的,我肯定得回去告诉父亲与祖父。”
“屁大点的孩子,媳妇也没娶,娃也没生养,倒是先琢磨起皇上与朝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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