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顾凡一声大喝,惊醒还在震惊之中的匈奴兵将,一片哗然之声四起,而城墙之上的秦军将士则是在拼命的欢呼叫好。
匈奴攻城主将是个身穿锦袍银甲的中年男子,骑着战马伫立在小高地上,把城下二将厮杀战况看的一清二楚。
在他看来,北越郡就是他们匈奴人的牧场,秦国人就是待宰的羔羊,如今竟然凭空多出这么一个高手,刚才被顾凡杀死的那名大汉,实际上是匈奴军中算排的上号的一员猛将,如今却被顾凡斩杀,让匈奴主将不由眉头一皱。
有些恼怒的匈奴主将手臂一挥,下令喝道:“攻城,无论是谁,只要能砍下杀呼贝尔将军的秦将头颅,破城之后,所有战利品的一半就归谁所有!”
话音刚落,数万匈奴人纷纷下马,发出震天动地的呐喊声,齐齐向潼城冲杀而去。
正所谓人过一万无边无沿,这数万匈奴士兵冲杀而来,人山人海,顾凡也不敢再逗留,奋力扫出两招灵技后,全力抽身回城,等到顾凡来到城门前,城门早已打开一条缝隙,顾凡未做逗留,身形一闪,直接侧人闪了进去。
关闸上闩,同一时间,晁子胥令旗一挥,下令道:“弓箭手,放箭!”
“放箭!”“放箭!”
随着传令官一层层传递将令,紧随其后,早已准备好的秦军弓箭手纷纷应声引弓搭箭。
“嗖!嗖!嗖!”
城墙上万箭齐发,箭雨倾泻而下,射向正往城下冲杀而来的匈奴大军。
冲在最前的匈奴士兵首当其冲,最前面的数百号匈奴士兵眨眼间便被箭雨吞没,瞬间被射成刺猬,而身后匈奴大军依旧仿佛没有看到一样,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城下冲杀。
很快,大批匈奴士兵冲到城下,一道道云梯也被高高架起,蜂拥而上的匈奴士兵如蚁群出巢,纷纷争先恐后的攀爬云梯。
这时,在晁子胥的指挥下,秦军士卒则是将早已准备好的滚石檑木纷纷砸出,城墙下不时有匈奴士兵被巨石或檑木砸中,惨叫着摔下云梯,落地后即便没死,也会被紧随冲来拥挤的同伴踩成肉泥。
战争的残酷,生命的脆弱,匈奴人的疯狂,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城头上每个秦军士卒的神经。
眼看着箭阵c滚石c檑木渐渐快阻挡不住匈奴大军疯狂不要命的冲杀,周烈在一旁有些着急的看着晁子胥,拱手说道:“晁司马,快用火油吧!”
晁子胥两眼紧盯战局,目光凝重,沉声道:“等下!”
“还等一下!?”看着渐渐逼近城头的匈奴大军,周烈有些急了:“再不用火油,敌人就要登上城墙了!”
心知匈奴人彪悍,即便普通匈奴士兵也绝非自己手下这些半新半旧的士兵所能抵挡,一旦让匈奴人登上城头,那到时,城破身死也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而此时的晁子胥依旧沉默不语,两眼死死的盯着战局,握着令旗的右手紧了又紧,却迟迟没有举起来的意思。
晁子胥不仅是在寻找最佳使用火油的时机,也是在拖时间,毕竟此番与匈奴作战,成败不在于是否能击退匈奴的进攻,而是在于能不能拖住匈奴主力,为张清羽偷袭匈奴后方赢得时间。
所以在晁子胥看来,此时的重中之重,自然是在保住城池的基础上,能多拖延一刻是一刻。
眼见不少秦军士兵已与快登上城墙的敌军短兵交锋,周烈虎目充血,急急吼道:“再不用火油,一旦城破,不单你我,城内士卒百姓必然性命不保,你还在等什么?”
晁子胥只是沉声道:“稍安勿躁!”
在晁子胥看来,虽然敌军已逼近城头,与己方开始短兵相接,但己方并不是到了无法支撑的时候,秦军尚有余力护城,晁子胥自然还是没有下令动用火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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