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舜英今年刚过及笄,与杜渐微同岁,杜舜华却是比她们都要长一岁。不过说起来几人都是到了风华正茂足以谈婚论嫁的年纪,若是能够再留下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名声,必当会有所助益。
杜舜华是不怕什么,她本就是碌仲书院的才女,闻名周遭城镇,已然有不少人暗地里偷偷地向周氏透个意思,想要迎娶杜舜华过门了。可杜舜英不一样,她在书院成绩并不突出,只是占了个衡阳郡守女儿的名头,说白了身边的真心姊妹都不知道有几个。
她虽比杜舜华年幼,却也不得不在乎能否在别人面前露脸的机会。现在被杜渐微这么一折腾,想要听从周氏的一下子拿出一千两银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反而会让人觉得她们平日里所谓的“月例五两”是在惺惺作态。
说什么杜府小姐勤俭持家,只怕是浑水摸鱼,只会捡现成的来占便宜罢了。
杜舜英咬碎了一口银牙,此时恨不得扑上去将杜渐微撕成两半。
周氏却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按照杜渐微的意思,她平日里对子女扣扣索索,为杜府省下了一大笔钱财,连发给自己女儿的月银都只有五两,那此次捐款必定会一鸣惊人,大放光彩。她原本只是想贴补女儿让女儿在杜长融和所有衡阳权贵面前大大露脸,现在却不得不以杜府的名义捐献钱财还不能少!
看着杜渐微那张眯眼轻笑的脸,周氏揉碎了自己的帕子,只觉得气的有些肝颤。
这小蹄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整日整日的就来给她下套!
“行了。”周氏还没说什么,老夫人终是板着脸忍不住地开口道。她脸色比起周氏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毕竟任谁穿着绫罗绸缎带着翡翠珠宝被人讽刺说“勤俭节约”脸色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的。
她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随即有些嫌弃地看了杜渐微一眼,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杜家在外素来名声良好,尤其是在眼下这个关键时刻。”她又同时对着周氏和杜舜英几人,“此事我听融儿说了,若是能够办妥,非但能够使杜家扬名,不仅仅是在衡阳,传到楚京去也是一桩美谈。杜家能否更上一层台阶权看此事了,你们若是有心,自然应该好好表现才是。”
周氏心想,当初虽然杜老爷一气之下来了衡阳,但是在杜老夫人心里还是更喜欢在楚京的生活的。杜家是楚京四大家之一,在楚京不说横着走,那也是人人称道闻之敬重的家族。在衡阳的生活固然是自由,却远远没有在楚京被人仰望的好,别说杜老夫人,就连周氏也是想要回楚京去的。
京城贵太太,这个身份实在是太过吸引人了。
若是老爷能够抓住这次机会在楚京面前露脸,当今圣上知道也是迟早的事,到时候老爷还只会是一个小小的衡阳郡守吗?远不止如此了。
“母亲说的是。”周氏给杜舜英杜舜华二人使了个眼色,平复心情温声对老夫人说道。她抬起头,连看也没看杜渐微一眼,只笑道:“这不仅仅是我们几个人的事情,是整个杜家的荣辱。媳妇一定会将此事好好放在心上,不会让母亲失望的。”
周氏到底做了杜府十几年的主母,变脸速度之快无人可及。杜渐微见之咂舌,想看周氏失态好像还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见杜舜英投过来的怨念又愤恨的目光,杜渐微淡然的回以一笑。
虽然周氏没那么容易失态,但是她这个女儿好像是个直肠子。
杜老夫人看了杜渐微几眼,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对周氏道:“不过虽说杜府不能落人口实,让人觉得咱们杜府说一套做一套。但是也不可‘节约’过了头,否则反倒给人作秀的假象。这丫头和菁菁那边,你还是得多关照一些,省的旁人说你这个主母做的厚此薄彼。”杜菁菁的穿着打扮和杜舜英杜舜华比起来,活像是她们身边的丫鬟,若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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