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在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后阻止了这场毫无意义的争论。
日差没有追究什么,白魈也在克制了自己后冰冷的说道:
“你的话——我会如实汇报给那位大人的。”
日差冷漠的笑着说道:“是吗?那劳烦你再替我给他老人家带句话——别老想着让一群手无寸铁的医生去战场上送命。”
(手无寸铁?你这群徒手就能开膛破肚的医生还需要铁)
白魈咬着牙咯吱咯吱的在心底想着,她气氛的摔了一把袖子在一闪之间同山魁一起消失在了夜空里。夜晚的街道,再次只剩下独自一人的日差静静的负手站在原地。
人的世界,有光的一面就会有暗的一面。
他不会选择融于黑暗中,也不会如同老师那般彻底的站在阳光下被炙烤。
这群在黑暗中行事的人还不至于让他那么的讨厌,真正让人讨厌的,是那些比黑暗更让人厌恶的东西
政治、利益、交换、阳谋、舆论!
一股波纹,从山魁和白魈所站的檐廊下方扭曲了起来。在鼓了几轮恶心的泡后,如同炖烂的黑色面条般膨胀成一个人形。
廊檐漏下来的一点
余光,给鼓出来的墨色人形染上了零星的人色。
他泛着有些病态的苍白皮肤,也没有遮挡任何面具。因为行走在黑暗之下的他们也不需要面具
“你也发现了我?”他问着。
日差注视着对方身上那几道波纹般的族徽,头压低了很多,似乎在凝视自己脚下的黑暗。在好奇的观察了一会扭曲的影子后,他缓缓说道:
“我只是闻到了些腐朽的味道。这是病,得治!”
墨人顺着日差的话佝偻了下病态的身体,虚与委蛇的说道:“咳咳!绝症,治不好的。”
说完,他还不忘抬头用空洞的眼眶看了看日差:
“如果你可以加入我们的话,倒是可以尝试。”
“我还是喜欢站在无影灯下。偶尔也可以晒晒月亮。”
日差想着:日光就免了,太阳总是那么的刺人。
他缓缓的向前方走着,已经不想再搭理这些没完没了出现的人。路灯的光照在他身上有些昏暗,墨人尾随着他的影子跟着。声音也停留在了日差的耳畔:
“那可不好办。大人可是很看好你在医院做的事,很希望你能够加入到我们。”
耳畔的落锁声回荡着,日差移动的脚步似乎并没有停止。他有条不絮的回答道:“是吗?可你们不是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那条蛇不是很乐意同你们合作?”
影子继续尾随,却忽明忽暗的扭曲。仿佛沾不牢一般。
日差耳畔的声音却似乎变的远了:“我们从来不觉得多一个朋友会不好。而且你和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不是吗?”
呼!某阵无声的夜风吹过,吹散了日差身后拽了很长的影子。他缓缓的停在了原地,然后注视着身旁那绿化带中的老树说道:
“我和你们不同。就像这棵大树,他需要阳光、雨露、养分。”
日差的手轻轻的拂过粗糙的树干、树皮。树干的外表虽然看上去依旧坚实,但那支头枯黄的木叶却显现着内里被各种被虫蛀的痕迹。他缓缓地顺着那些从孔洞里攀爬出虫子说着:
“世界给予了它阳光雨露显然还是不够,它还会经历风吹雨打,被虫蛀,被时间腐朽”
说完,他的掌心猛地钉在了树干上。那有些腐朽的树干里,嘭的一声发出一阵闷响!
某个远处的人形跟着一阵!
那一瞬间,他似乎能听见了里面吱吱凄惨的悲鸣声,以及自己内心的颤动
或许,只在那一刻就有万千寄样在老树里的生命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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