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走出展馆,正要拿车钥匙,电话就响了,他眼中闪过不耐。
“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
陆离面无表情应了个单音,两边各自挂断电话。
想起刚才那一幕,眼中冷诮加深。迎面一阵大风吹来,吹得他浑身烦躁。
又是一出蹩脚的烂戏。
正想着烂戏,烂戏的女主角就厚着脸皮跟了上来。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没有刻意避开,耐着性子想看看她们还有什么后招,却被人横冲直撞从后面抱住了手臂。
用力到竟让他没能扔出去。
陆离眼里的烂戏女主角正是宁慈意。
宁慈意也是别无选择,她生怕被男人推开,用了全力将他的手臂抱在自己怀里,如果她此刻踮起脚,都能挂到他身上去。
“拜托拜托,救命!”
宁慈意脸色苍白,长发因为小跑已经凌乱,原本用来挡手机镜头的帽子也歪歪斜斜,整个人仓惶狼狈。她恳求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余光紧张地扫向一路紧追她出来的三个夹克男人。
刚才,她及时抽身时还心怀侥幸,希望是自己过于谨慎将人心想得太坏,没想还真是她料想的最坏那个情形——她真的被奸商记恨上了。
三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明显不是善类,一路尾随着她。
周围没有警察叔叔,宁慈意出于求生本能,当机立断跑向方圆十米内看起来最强大那个男人,直接抱住。
“亲爱的,你怎么不等等我啊?”
仗义执言的时候临危不惧像个侠女,其实本质上宁慈意就是个贪生怕死脸皮厚的胆小鬼。
扬声说给后面的人听,嘴唇却在轻轻发抖。
“放手。”男人凉薄的嘴唇低低吐出两个字,昭示着主人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坏心情。
宁慈意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脑子里瞬间闪过如果这时被男人推开她今天可能会遭遇的悲惨画面
下一秒,只见她干脆利落从羊绒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叠粉红色钞票,借着身体遮挡,用力塞进了男人手中。
“拜托,帮个忙,帮我甩掉后面的人就好。”
陆离惊呆了。
他要风得风地活了快三十年,还是第一次有女人给他塞钱。
他笑了出来。
然而他这一笑却没有被正确领会,宁慈意见他笑以为他是答应的意思,只是碍于脸皮薄不好说出口。没关系,她脸皮厚。
她连忙知情知趣地主导下来这出戏。
“臭流氓!大白天的你眼珠子看哪里呢?”
“就算咱俩已经结婚了也要注意点儿影响啊!一会儿还要回老宅见你爸爸妈妈呢!”
一面说,一面还用力拖着人往前面走,大声问:“你车钥匙呢?”
陆离被宁慈意浮夸的表演刺激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要把钱塞回去。
但收下了还能塞回去吗?
宁慈意压低声音道:“不好意思,货物售出概不退货啊。”
一面说,一面眼疾手快将手伸进男人的大衣口袋,竟然运气不错地一下就给她摸到了车钥匙。
陆离伸手去夺,宁慈意自知不是他对手,慌忙按下,两米外一辆深灰色的阿斯顿马丁应声解锁。
宁慈意如乳燕归林一样飞奔而去。
陆离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那姑娘好像一只仓鼠,身手敏捷地就钻进了他的跑车,坐在车里笑眯眯地朝他招手。
“快点啊,亲爱的!”
陆离:“”
从后视镜里看到尾随的三人犹豫了一会儿没有继续追来,宁慈意松了口气,才发现手心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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