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尉迟久嫣仿佛对他们两人的身份没有什么怀疑,苏浅潼心中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她虽与尉迟久嫣见过两次,但毕竟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且当时苏浅潼是女扮男装,只与尉迟久嫣交谈过一两句,尉迟久嫣不认得苏浅潼是很自然的事。
但项屹却与尉迟久嫣交手多次,而且私交甚密,如今项屹的身份却没有被拆穿。
只能说项屹的此番伪装实在是太好,连与之交锋多次的尉迟久嫣都并未发现。
一阵尴尬无语,尉迟久成又重新开始给自己斟酒。
一杯又是一杯,偏生他酒量似乎特别好,喝下的酒已有数斤,却依然脸不红手不震,眉目沉静的模样,倒似在品尝酒质的优劣,而并非豪饮。
心急的尉迟久嫣却是按耐不住了,一手便捉过尉迟久成手上酒杯,咬牙切齿道。
“哥,你还要在这里耽搁多久啊?做人爽快点,你要么就杀回去,要么就杀上去,有这么难断吗?”
“……”
其余三人都顿了一顿。
“久嫣,不多在此胡言乱语。”
尉迟久成急忙厉言打断了尉迟久嫣。
苏浅潼眼珠一转,这尉迟久嫣虽说是个冰美人,平素心直口快,今日却着实有点莽撞心急。
刚才她这一句话,透露出太多的信息了。
杀回去,自是指北泊国皇都,光耀帝间接奸杀了尉迟久成的妻子,如不报仇,非男人所为,尉迟久成绝对会为天下人笑话。
杀上去,自然是指玄兴国,现时尉迟久成多次败在项屹手里,若不能一洗阙阳关前耻,尉迟久成一世英明尽丧。
可左右两路均非易事,尉迟久成嗜酒多日,定在左右摇摆间,举棋不定。
苏浅潼都听得出言外之音,比她聪明百倍的项屹当然明了,此番深入虎穴,果然收获匪浅。
面上,项屹却是一副淡淡的神色,还为苏浅潼连番夹菜,显出一副没听得太懂、毫不在意的样子。
尉迟久成看着两人秀恩爱半响,突然眯眼问道。
“寒先生见多识广,我倒是想问问,寒先生对如今三国形势有何看法?”
项屹收住了正要给苏浅潼夹菜的手,沉静一阵,才缓缓开口道,“这事……不好说啊,寒某只是个普通商人。”
“寒先生但说无妨。”
面对尉迟久成期待的目光,项屹也只能整理思路道。
“虽现时北泊国与玄兴国交战,但其实三国的形势,国力的消长,均不取决于外,而取决于内。说得更白一点,就只取决于三个人。”
原本对他们两人漫不经心的尉迟久嫣正色了起来,插口问道。
“哦?此话怎说?”
“先说我自己所在的南浔国。南浔国国力强盛,皇帝容启帝乃一代明君,却是子嗣凋零,仅有三个儿子,二皇子三年前联合本国将军意图兵变不果,如今已被圈禁,再没有争夺皇位的实力。而皇长子为人仁厚礼贤,本乃太子的不二人选。但皇上却迟迟未定,可见对小儿子容晟渊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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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到项屹提到容晟渊的名字,苏浅潼便微微一顿。
项屹故意撩了她一眼,然后才继续冷言道。
“容晟渊聪明绝顶,智比诸葛,手段狠辣,年纪小小就显露出帝皇的不世之材,最近更显魄力令三国避开地震危机,声誉到达无可比拟的高度,深受万民爱戴。”
“且容晟渊其母妃虽然失踪,但其母妃一直在南浔国军方威信超然,容晟渊尽得军方势力支持,若他有心当此皇帝,任何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现时皇长子与晟王两兄弟间虽表面感情亲厚依然,但两方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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