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诗诗!”司徒寒打断她的话道:“收起你这种虚伪的歉意吧,别以为我对你有几天的好,你就真拿自已当回事了,我今天可以要你,明天也可以甩你,懂吗?”
“司……司徒寒!”杨诗诗眼圈一红,心口痛到无法呼吸。
这番话说出口,不但杨诗诗露出了受伤的神情,就连司徒寒自已的心都狠狠的痛了一下,他为自已这样的态度羞愧,可他不得不这么做。
就像他不得不在抢救熙熙的时候,逼迫杨诗诗离开一样。
转过身,司徒寒漠然的道:“既然来了,我就大发慈悲让你去看一眼熙熙,不过……以后离我远一点,看到你这张故作可怜的脸就让我心烦。”
杨诗诗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但她的自尊让她不容示弱,因为他刚说,他心烦自已的柔弱。
没有了他的怜惜,她又软弱给谁看?
强压下心头刀割般的痛楚,杨诗诗倔强的挺直背脊,她保持着良好的修养,微微鞠躬道:“不管怎么样,我很感谢司徒先生对熙熙的救治,谢谢您。”
转身,她脸上浮起一抹伤痛,在眼泪掉下来的瞬间,杨诗诗踉跄的奔出了办公室。
“该死的!”司徒寒低咒一声,跌坐在软椅上,强大的内心,让他止住了追出去的渴望。
其实他多想紧紧的抱住她,多想把自已的肩膀给她依靠,多想吻去她的泪水,多想告诉她……这些混蛋话都不是出自他的内心。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疲惫揉着泛疼的眉心,司徒寒任由心口的痛楚向全身漫延。
卓凡走过来,将一杯参茶搁到了他的面前道:“少爷,您何必要这样对待杨小姐呢?她现在已经快崩溃,已经无法在承受一点点的指责了。”
司徒寒抬起眼眸,苦涩一笑。
他端过茶水喝了一口,心痛的道:“让她远离我,才能隐瞒住真相。如果让她知道我必须每天给熙熙供血,你想她会怎么做?”
卓凡愣了一下道:“应该会抢着供血吧?”
“正是这样。”司徒寒叹息了一声道:“你看看她,干巴瘦,全身上下都没有几两肉,别说是供血,就连她自已都很缺血。”
“所以……少爷在抢救熙熙小姐的时候,才会命桑迪逼迫杨小姐离开?”
司徒寒垂下眼眸,他没有说话,但却是默认了卓凡的猜测。
卓凡心口一抽,眼圈一热,他忍不住为司徒寒的深情而感动,在那个时候,他顾念的还是杨诗诗的悲伤。
他连命都豁出去了,还宁愿让她误解下去,爱情到底是什么鬼?太难理解了这玩意。
卓凡蹲下来,心疼的看着司徒寒道:“可是少爷,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杨小姐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你还不如告诉她,让你们一起面对,一起承担。”
“怎么承担?”司徒寒拧眉道:“连我现在都束手无策,将她拉进来,也不过是多一个人心碎和难过而已,等熙熙好了,我会向她道歉,坦白一切请她原谅的。”
“可是少爷……”
“好了!”司徒寒冷声道:“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在劝了,你去重症监护告诉她,熙熙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过不了几天就会转入普通病房,这几天没事别让她来了,省的带入病菌。”
卓凡一头黑线!
明明是关心,可为什么要说的这么伤人啊?
明明是怕熙熙这几天有蛇毒反噬,怕杨诗诗看到接受不了,却非要埋汰人家带来病菌,可真是的……
卓凡无语的起身,走出办公室去了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里。
杨诗诗换上了一套无菌服,看着床上的熙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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