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到这个我也想起来一件事。”站在秦淑芬最近处的一个妇人一拍大腿,说:“我也见过这种做了坏事遭报应的。”
我一个表兄家的邻居的儿子跟儿媳,他们占了村里一户老人的庄稼地,原本说好了收了粮食要给老人米面,后来他们说话不算,老人差点饿死。
后来找了村长,这两人才给老人些糙米,老人本来不打算再将地给他们种,可这两人凶的很,谁要种老人家的地,他们就去人家门口骂,这家儿子跟镇子上一些混混交好,在村里没人敢惹,老人家实在无奈,只能又将地给他们种了。
“后来你们猜这么着了?”妇人小声问身边的人。
有人回应她,最感兴趣的莫过于秦淑芬,她伸着脑袋,问:“肯定没好下场。”
又随口问:“不会是掉沟里了吧?”
“哎呦,大妹子,你猜的八九不离十啊。”妇人就喜欢秦淑芬这种大咧咧的,她神秘兮兮地说:“两人牵着牛下地耕田的时候,被牛给顶了,那家儿子直接给顶飞了,掉在地头的沟里,淹了半死,反正醒来之后就两条腿就不能用了,儿媳倒是没事,不过没用半年,这家儿媳就跟人跑了。”
村上的人都说这是报应。
有人能理解她,秦淑芬嗓门更大了,她斜了一眼趴在凳子上的人,“有的人啊,抢人银子还不承认,老天爷可看着呢。”
“就是老天爷没看着,我家三郎也不会让你再抢人银子,谁家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方蒋氏也附和,两个儿子是她亲手养大的,她信他们。
眼看着路人原本还同情他,就因秦淑芬讲了个遭报应的事,围观的百姓就转了念头,趴在凳子上的人不免有些着急。
他虽不怕方铮查证,可要是百姓都愿意看他被罚,恐怕方铮更不会手下留情,到时他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男子费力地说,不过闪躲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你以为你的底细无人知晓?”方铮冷眼看他,“本官能在今日之内将你查个底朝天。”
整个梁州都是方铮做主,想要查一个人是再简单不过。
男子越发不安。
这种事他做过许多回,就没有失手过,他哪里会想到这操着外地口音的一家子竟然是方大人的亲戚?
这男子跟了方二郎一路,听到他们跟摊贩说话的口音,确定不是梁州城的人,他才下手。
看他们穿着也不似有权有势的,这样的人哪怕被抢了银子也无力追讨。
谁知他竟踢到铁板了。
男子越想越懊悔。
这懊悔几乎是写在了脸上,莫说方铮了,周围百姓都看的明白。
多数妇人本就偏向了秦淑芬,有人就忍不住嘲笑,“看他穿的人模人样,原来是个小偷,可要方大人好好惩罚他。”
“大人,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在街上也遇到有人抢银子的,肯定就是他。”他既然偷抢过一回,那肯定之前还有无数回。
外围新来的百姓打听了事情经过,有人奋力挤上前,顾不得方大人跟这么多官兵在场,冲到男子面前,揪起他的衣襟,仔细端详这人,而后笃定地说:“三月之前,是不是抢走了我的银子?那是我爹的救命钱,就在医馆面前,你抢走了我的银子,没了救命钱,我爹是生生疼死的,我要杀了你,给我爹报仇!”
说着,这人一拳砸在男子脸上。
等男子被打了好几拳,护卫才将人拦住。
“莫要自己动手,大人会为你做主的,你将事情经过跟大人说清楚,莫要添油加醋。”护卫说。
这人语气不稳,他跪在方铮面前,“小民名叫胡长清,是城外石榴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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