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以往方铮日日回来,哪怕团子偶尔见不着爹也不会多念叨,今天一大早,团子睡眼惺忪,却一个劲儿地喊爹,精致的眉眼盛满了委屈,方蒋氏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说到底是亲父子,三郎一日没归家,团子就有感觉。 冯轻更是抱着儿子哄了半天,才让小不点心情好些。 这不,方铮回来,团子主动靠过来,晶亮的眼中满是孺慕。 方铮心软了一下,他抱起儿子,温和地解释:“为父昨日事忙,这才一夜未归,你是男子汉,理应坚韧些,也要顾好祖母跟娘亲。” “团子还小,跟他说这些做甚,团子一早就蔫蔫的,连胃口都不好,正好,你再带着他吃些。”金姨走过来,她方才瞧着团子只吃了小半碗蛋羹,正打算再做些点心哄着他吃,听了方铮的话,金姨难得教训了方铮几句。 对于长辈跟娘子的话,方铮向来是听的,他应了声好。 金姨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继续做团子爱吃的糕点。 等方蒋氏跟金姨各自忙去,冯轻这才心疼地摸了摸自家相公眼下的黑青,这些日子相公一直忙,都清减了许多,昨夜未回来,想必忙了一整夜,冯轻心疼地催促,“相公,团子给我吧,你快去睡一会儿。” 方铮抽空回来就是为了见一见家人,他舍不得睡,手摸上娘子的手背,觉得不冷,便握在手心,“为夫呆一阵就要回去,娘子陪为夫说说话。” 团子穿的多,整个人真的跟个布团子似的,他艰难地搂着方铮的脖子,声音挤了进来,“团子也说话。” 冯轻也没刻意教,团子的话说的越来越顺,脑瓜子也灵活,整日哄的方蒋氏跟金姨恨不得把她揣在怀里,舍不得放下。 “我们团子可想爹了,是吧?” 团子葡萄似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飞快地看了他爹一眼,竟有些羞涩地将小脑袋埋在方铮的颈间。 “我们团子长大了呢,知道亲近爹了。”冯轻捏了捏团子肉嘟嘟的脸颊,笑道。 团子哼哼唧唧的,就是不抬头。 儿子亲近他,方铮心里触动,他温和地开口,“为父也是念着你。” 团子听懂了,又用脑门蹭了蹭方铮的侧脸。 父子两少见的温情,冯轻看着感动,她无比的满足,一只手被方铮牵着,另一手拍拍团子的背,“等你爹闲了,再好好陪团子,好不好?” 冯轻说话,团子从来不敷衍,他抬起头,重重点了一下,“好。” 让父子两独处,冯轻去给方铮端来热水,湿了帕子,让他洗漱。 面条是早就切好的,做的也快,不多会儿,方蒋氏端来两碗面条,面条汤是昨日炖的牛骨汤,上头还叠着一层薄薄的牛肉片,汤香浓,上头点缀着葱花,看着就有食欲。 方铮昨夜到现在就没吃,本已经没什么胃口,闻着熟悉的香味,一家三口将满满的两碗面条吃了个干净。 吃过了饭,方蒋氏也劝方铮,“你这都好些日子没安生睡了,快回屋躺躺。” “儿子还不困。”方铮解释,“府衙还有许多事等着儿子回去处理。” 方蒋氏心疼方铮,却又没法替儿子分担,只好说:“那你在府衙抽空也眯一阵,可不能一直不睡。” “儿子晓得。” 方蒋氏这才带着团子出去。 跟方铮亲近了一阵,团子后知后觉地越发害羞,都没有要赖在冯轻身边,乖巧地由着方蒋氏带出去。 家里人都默契地将这处留给方铮跟冯轻。 “相公,我给你按按肩头。”冯轻起身,走到方铮身后,替方铮捏颈间。 平日里方铮多数都是坐在处理府衙诸事,长久坐着,颈间难免有些僵硬,哪怕方铮自己有医术,也不能替自己揉捏。 哪怕冯轻的手艺有些不得法,方铮仍旧嘴角带笑地赞叹,“娘子这番揉按,为夫舒适多了。” 方铮舍不得让冯轻劳累,按了不到一刻钟,方铮便让冯轻停了手,他握着娘子的手,舍不得放开。 要做绣活,冯轻一直小心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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