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掖那腿一软瘫坐在地,大声嚎哭:“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在胡掖那不听命令直接吹撤退号角时,哈达尔恨不能直接拿刀把他脑袋砍下来,这不乱了自己的谋划吗?
见他一副死了爹娘般悲痛欲绝的模样,就忍不住牙疼,不过损失点士卒,不至于吧?面上就带了些嫌弃之意,到底是在战场上,还在打仗,大将又是难得亲近自己的,免不了要给他留些颜面。
“将军不必忧心。”哈达尔一把夺过胡掖那手里的号角,再度发起冲锋的号角声,把一波正全力撤退的士卒们搞得莫名其妙,这一会让咱们冲杀,一会儿又让咱撤退,还没退回来呢,咋又让咱冲了?
搞什么啊?
饶是闹不明白,还是得听号角的命,扭脸继续冲呗!
反正瞧广陵那边,也是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拿不了他们咋样。
于是嚎叫着举着盾挥着砍刀又冲上去。
城墙上的弓箭手见状差点儿懵逼,这异族莫不是脑壳坏掉了,这么大幅度覆盖的箭雨,还不怕死冲杀?
不过人家摆明来送死,还能不成全吗?
战场之上,本就只有你死我活之分,巴不得他们脑袋全坏了,排着队来找死呢!
人家找死咱们也不客气,箭雨一波一波的放,丝毫不顾惜箭矢,射出一箭,身后百姓自发补递上一支,连头都不必回了,这仗打得多痛快!
于是广陵士卒士气大涨,个个跟打了激血似的,随便乱射都能射中一个,哪怕射偏了射远了,也架不住异族跟排队送死似的往这儿奔哪。
可饶是如此,到底这些箭矢是临时打造的,还是百姓们帮忙打造的,威力不如军中制造的箭矢,往往要好几箭射中异族士卒,还要走大运射中要害,才能杀死一个。
这就有趣了,城上的将士们拼命放箭,城下的异族拼命爬城墙,架上云梯一串一串跟蚂蚁似的往上爬,身上中了七八箭还生龙活虎,跟没事儿人似的。
现在的战况瞧着利于广陵,实际只是水中捞月,如梦幻泡影一般不堪一击。
方才有消息来报,异族援军距离广陵只有十里之遥,若三万异族兵临城下……
俞都尉大喊:“投石车准备!”
一道命令传达下去,城墙后方的投石车立即进入发射状态,填弹的是自发帮忙的百姓,发射……还是个技术活儿,老百姓干不了这事儿,还是得军中士卒亲自来拉着绳索,只要主将一声令下,磨盘大的火球就会发射而出。
“杀!”
“冲啊!”
异族士卒声威赫赫,顶着箭雨冲向广陵城墙,面上半点不惧,后方又传来哈达尔的激励:“杀上城墙,赏金万两!”
俞都尉眯着眼看向异族军队,若是能击杀敌方一主将,想必能大大打击对方士气,于是下令:“调整方位,攻击敌方主将!”
“诺!”
于是八架投石车齐齐朝哈达尔方向发射火球,八个火球同时自城墙内升空,直袭哈达尔所在之阵。
“退!”林先生大喊一声,扯着哈达尔推上马,一匕首刺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拨蹄飞奔!自己也利索的翻身上马,马鞭一甩策马而退。
胡掖那本沉浸在六千士卒全凉了的思绪中,待火球飞射时不及撤退,被身边的几个亲卫扑倒在地,以身掩护才留得性命。
其余普通士卒四散奔逃,可两条腿儿比不上四条腿儿的,异族主将原先所在之阵,直接被八个火球同时命中,瞬间分崩离析,被砸死成肉泥,衣衫被点燃的乱逃乱蹦满地打滚儿,惨叫声哭嚎声不绝于耳。
哈达尔死里逃生,又惊又怒:“我们的弓箭手呢?怎么不压制住他们?”
逃过来与哈达尔汇合的胡掖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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