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公子,求您了!让她去吧!你怎么打骂奴婢奴婢都愿意受着,只求您不要为难主子!奴婢求您了!让主子进去吧!”
咏荷扑了过来,跪在独孤倾南面前痛哭哀求。
“我可以让你进去,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独孤倾南紧紧盯着闵青柔,握起的手掌竟开始微微颤抖。
“什么问题?”闵青柔抬起头,望着面前这张曾经让她疼爱至极的脸庞。
“你要用什么身份进我父亲房间?”
咚!
像是被人狠狠敲击了一下心房,闵青柔泪水又情不自禁流下来。
“倾月死了,你就当我是姐姐吧!我替倾月来尽孝,这答案你可满意?”
闵青柔缓缓说出口,独孤倾南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他踉跄后退了两步,神情仓惶的扶住了走廊上的柱子。
闵青柔轻叹一声,小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独孤倾南还在震惊之中回不过神。
闵青柔的话,分明带着不可言喻的意味。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舅公子,你还看不出来吗?连奴婢都看出来了!你真的感觉不出来吗?”
咏荷听到闵青柔刚才的话,就知道她已经不想再刻意隐瞒,所以在闵青柔进去以后,起身走到独孤倾南面前,轻声提醒道。
独孤倾南闻言,转过头来望着咏荷,脸上还是布满了不敢置信。
“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样引导我?或者,她根本就是个邪魔,已经将你的心也腐化了?”
“不!不是奴婢的心腐化了!是舅公子你的心因为王妃的死变得偏激了!你曾经对人单纯的信任已经没有了,王妃死后,您变得猜忌多疑,您已经不能相信任何人了!这不是王妃想看到的!舅公子,用心看一看,你能看到更多的东西!”
咏荷是独孤倾月的丫鬟,跟了独孤倾月多年。独孤倾月生前所有的思想理念咏荷都清楚,她看到现在的舅公子,甚至是化身为闵青柔的独孤倾月,他们都已经因为报仇的事变得面目全非。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已经不再有!她为主子深深痛心,主子自己尚且是当局者迷,又怎能说服舅公子相信她?
舅公子的猜忌是对的,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这样想!可主子对他的不信任却感到悲哀,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啊,走到今天这一步,主子应该也有所警醒了吧?
咏荷望着陷入恍惚中的独孤倾南,深深的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了。
闵青柔走进独孤宇的房间,熟稔的掀开隔帘,进到内室之中。
独孤宇躺在床上,脸色虽然恢复了一些,但看上去还是十分虚弱。
望着缠绵病榻的父亲,闵青柔鼻间一酸,眼泪瞬时流淌下来。
她轻轻走到床边,蹲下身伏在父亲身前,哽咽低语道:“爹,女儿不孝!女儿来看你了!”
她伸手,紧紧握住父亲干瘪枯瘦的手掌,在他裸露的手臂上缠满了纱布,纱布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让闵青柔泪止不住的落下来。
“都是女儿不好!女儿对不起您,若不是为了女儿,爹爹也不会受这种剐身之痛!爹,您快点好起来,女儿宁愿不要报仇了!爹,爹……”
闵青柔伏在独孤宇身前低低呜咽起来。
“嗯……水……”
独孤宇被一阵低低的哭泣声惊醒了,他只觉喉咙一阵火烧般的疼痛,张开嘴,只发出微弱的*声。
“爹!”
闵青柔一惊,连忙擦去眼泪,起身在茶桌上倒了一杯热茶来,小心的扶着独孤宇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喂他喝下了茶水。
喂完水之后,她放下茶杯,又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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