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青柔抬起头道:“缘巧,你还记得念夏身上戴的那个织锦荷包吗?”
“记得呀!主子不是说,荣泰也有一个,所以才断定这两人有染吗?”
缘巧有些不明所以的回答。
闵青柔摇了摇头道:“虽是一模一样的,可荣泰身上那个已经有些陈旧,颜色都有些褪了。念夏身上戴的那个绣布和绣线颜色却十分鲜艳,明显是新做出来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缘巧不明白。
“当然有区别!荣泰的荷包,因为他经常抚摸翻看都已经褪色了!可念夏那个荷包,虽然干净鲜艳,边角却有些发霉的迹象,明显是放了不知多久,根本就没被珍视过!单凭这一点就可以证明,念夏对荣泰根本就没什么感情,不过是利用他罢了!”
“主子观察入微,奴婢汗颜!”
缘巧一时惊讶不已,没想到主子心思竟然细腻到这种程度,居然连这么细微的地方都能看得到!
闵青柔冷淡一笑道:“不仅如此,自从念夏来了之后,荣泰便将自己的荷包取下再也不戴,那是因为怕被别人发现他和念夏的关系,给念夏召来祸端!可反观念夏,为了拉拢住荣泰为她所利用,故意将并不看重的荷包日日戴在身边装模作样!这种虚情假意,实在叫人不齿!”
闵青柔脸带寒霜,语气里也隐藏着一丝罕见的怒气。
“主子,念夏本就是个自命不凡的人,当初在茯苓轩她就一心想要麻雀变凤凰,自然是千方百计的施展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会利用荣泰也是意料中事!只是想不到,转了一个圈回来,她依然是死性不改!只可恨荣泰对她死心塌地,却成了她紧紧抓住的救命稻草!”
缘巧曾在念夏之下,以前也见识过她的所作所为,也甚是不苟同。不过那时她不过是茯苓轩的一个下等丫鬟,哪里有她说话的份?
那时她只是远远看着念夏对众人颐指气使,高傲的像是自己才是茯苓轩的正主。可就是这样还是满足不了她,终究是捡了高枝飞了去!
不过,也幸亏她走了,否则,也没有她缘巧如今与主子的这一场缘分了!
念夏落到如今这地步也是罪有应得,其实缘巧并不赞同闵青柔救出念夏,只是她觉得主子似乎并不是全因为荣泰才救念夏,她仿佛另有打算?
缘巧说不清,只觉得近来她是越来越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了!
闵青柔微微点头,道:“人若升起贪念,想要拔身出来可不容易。念夏已经陷进去了,想迷途知返谈何容易?越是得不到的,她心里就越想要的厉害,念夏就是害了心魔,才会私通蒹葭殿侍卫,企图爬上王爷的床!后来事迹败露,被落梅雪柳胁迫,无奈之下她又想方设法传递消息给荣泰,利用荣泰逃出生天!此女心机如此狡诈,叫人不耻!”
念夏厮人,绝对不是一个值得同情的主儿!要不是看在荣泰的份上,她根本不想搭理这个贱婢!她是死在大牢里还是被发配流放,根本就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死性不改的人,她不屑去救!
“主子,您是说念夏被虐打一事也都是念夏和落梅雪柳串通起来早就设计好的?”
缘巧更震惊了,她原以为念夏是真的受到了虐待,没想到竟是她演的一出戏!
闵青柔冷笑一声,“你还不清楚吗?长德说他去拂香苑送贡品碰巧看到念夏被虐打,那不是很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缘巧不解。
主子打奴才,常有的事啊!
闵青柔眸光一闪道:“主子虐打下人,虽说在各院也是常有的事,可是落梅是被贬去拂香苑,本身就是戴罪之身,她再傻也不会这时候给自己招黑!她想虐打念夏出气,岂会弄得人尽皆知?可以想见其中必然有诈!刚刚在牢里我也已经跟念夏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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