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那年,父王醉酒无意中吐露:纵然刘勋此生都不回来了,这王位还是他的谁都抢不走。先皇和父王都看重他,自己能有什么办法?争了不过是惹人厌恶罢了。生而不同,我认命。
谷芽走了一圈再回去,正好遇上奴才来请,说是父王回来了,心中既高兴有怀念,忙小跑过去。
珹王刚回来,就听到这个好消息,激动的不行,身上朝服未卸就往主院去,一去却扑了个空,正想去找人就回来了。
“父王!”谷芽在廊外,就听到父王的声音,匆忙跑进屋内果然得见一蟒袍威仪男子,背对着自己和母妃说话。
什么话没说就先扑通跪了下来:“儿子给父王请安了。”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城王爷一回头便见了十几年未见的孩儿,眼睛竟也止不住有些红了:“我以为那些奴才只是说笑,没曾想我儿真的回来了。”等他扣完头,才忙把人扶起来。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感慨道:“我儿长大了啊。”话语间竟有些哽咽,谷芽一瞧这个忙安慰:“父王,许久未见若是再见孩儿却引得您落泪,那岂不是孩儿的错了。”
“哪儿落泪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出生时,先皇便说你长的像我,如今越大越像了。”
王妃在一旁打趣:“那有儿子不像父亲的呢?”“是是,我儿长大了也平安,高兴,今晚一定要大醉一场才是。”
男子不似女子这般细腻,要说那些体己话却没有,只是想喝酒和儿子好好喝一场,把话都放进酒里。
“好,今日孩儿与父王不醉不归。”
“那你们说这,我让人去准备些酒菜。”王妃也就不打搅了,先带着奴才退了下去。
门外的奴才躬着身子,听着里头王爷和世子的笑声,心下想着:似乎好久没有见到王爷这样笑了。
沈筠一直睡着,等到有人来请也没醒,也就随他了,和敛之换上衣裳就去赴宴了。
到了才看到珹王,敛之有点惊诧,这谷芽长得确实挺像珹王的,但两人是父子,相像也很正常。单看着珹王,留着一撮山羊胡,虽然看起来有四十岁了可精神头却不错,剑眉星目的,年少时一定是位俊朗君。
一声华服虽然繁复,但却极显其贵气,举手投足间是让人忽视不了的威严,长得也高,比敛之高些。
“参见珹王,珹王妃。”
“都免礼,你们是勋儿的贵客,自然也是王府的贵客。”
“父王。”谷芽站了起来:“这位是剑修敛之,这位是符修评华,这两位都是我在宗内的好兄弟,从小长到大的。”说话十分郑重,让人轻视不得。
珹王此时,却莫名其妙问出了一句:“未有药修?”
敛之和评华,当他说评华是符修时他们就觉得奇怪了,如今珹王为何问出这话?
“那些药修,个个眼高于顶,只嫌我们是舞刀弄剑的,加之和他们修炼之地隔得远自然没什么交集。”谷芽说着还深深叹了口气,仿佛自己说的是真的。
敛之会意,在旁边搭腔:“谁说不是呢?只是还好不常见,否则还不得被气死。”
当着两人的面也实在不好问什么,珹王趁此岔开话题:“入席吧。”几人落座,有谷芽说着便喝了起来。
只是珹王席中却多番打探宗内药修的事情,所幸三人都守口如瓶,到最后无法才开始真的喝起酒来。
珹王虽说保养得不错,但终究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人,喝一半便真的醉了,由王妃扶了进去。
谷芽则叫上两人,一人手里拿着一壶酒,便离席而去想去其他地方喝,算起来三人已经好久没有喝酒了。
趁着酒劲随便找了个屋顶,三人就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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