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谷芽是故意的,他谷芽把对他们的态度变成像兄弟一样,一来怕他们来这里生疏了,二来要告诉母妃,他们三人关系又多好,让府里的人重视。
“你们去打扫院子让三位住下,再去准备些茶点。三位远道而来,只怕又累又饿了。”前面一句是对奴才说的,后边一句是对三人说的。
郕王妃这样吩咐其实也有私心,让下人带着他们去休息,自己就能和勋儿单独说会儿话了。
三人被人带着左拐右拐的不知道方向,敛之抱怨:“这地方比宗门还要复杂,只怕我一出门就真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纸鹤不是在你身上吗?找不到路按着他来找我或是谷芽便好了,话说你怎么什么黄旗,纸鹤这些懂那么多?”
一说到这个,敛之也发愁:“我也没办法啊,我天生不知道东南西北,只好研究研究这些东西,别让自己走丢了。”
这下倒说得通了,还没到,沈筠突然插了一句话:“阿文,我饿。”从刚刚就饿了。
带着他们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领着三人走到了一处院前,看匾额书着:晴雨斋三字。
将人带了进去,转身躬着身子说道:“三位公子这件卧房先打扫出来了,便先在此处歇歇脚,等其他房间打扫出来,便让人带三位过去,院外已经安排好伺候的奴才了,若有何需便吩咐下去,府中有规矩都是酉时开膳,若是这位公子饿了我便让奴才们送些差点水果来,给三位公子充饥。”
“多谢。”
“奴才应该的。”说着恭敬有礼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带上了门。老者走到院外,看着忙活打扫的下人,没了方才的恭敬颇有气势的威吓:“三位公子都是世子大人的贵客,都紧着点伺候,明白吗?”
这洪管事是府中的老人了,又得王爷王妃器重,他的话哪里有人敢不听,心里猜想这三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但都不敢问。
“这王府规矩可真多!”敛之从小胡闹逍遥惯了,如今被束着反而觉得有些不自在了:“连吃饭都得定个时辰。”
“越显赫的身份规教也越多,这是常事,再说我们待些时日就走了。”评华牵着沈筠到了床边,安抚人睡下又帮他脱了鞋。
敛之盘腿坐在榻上,撑着下巴看着评华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想着这一路过来的点点滴滴,心里有了想法:“评华,我看得出来是你步步算计,想俘获了沈筠的心,让他与你长相厮守。”
这几日,他有意无意总是引诱沈筠,将两人的关系往夫妻之间引,言语动作都是如此。
评华脱鞋的动作一顿,随即直起身子看着敛之:“敛之,我天生如此,而且就情爱来说,沈筠比慕先生来的复杂。慕先生单纯到你可以用你的赤诚去感化,但阿筠是妖,如果我不用手段他永远都迈不过这个身份,我们不会长久,或许我是做错了,但是我不做就是错过了。你可以厌我,但纵然天下人都厌我,我还是不会放下阿筠。”说话时,手里紧紧攥着沈筠的鞋子,很是无奈。
敛之歪了歪头,他早就知道评华是什么人,若是厌恶怎么会与他交朋友:“我不厌你,相反这样很好,你有城府却从不害人,你心思细腻但总是为身边人考虑,评华,这才是我们想与你结交的原因,端其心,正其事,你的克制最值得我钦佩。”
“克制?”评华看了看手里的布鞋,喃喃自语:“聪明的人,总会用更多的心力去提防自己。”
“你和谷芽之间的话,他和我说过,我做不到你这样,我爱慕先生便是要与他生生世世在一起,哪里管那么多。”
当谷芽说这件事的时候,自己也很诧异,按评华的性子他想得到的他会去得到,可是为什么对沈筠他却愿意放手,是不够爱还是太爱?
评华蹲下身子,把鞋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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