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药瓶,他在思量到底接不接。灵鹊有些急了,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慕先生:“隐长老还说,慕先生算是救妖一命。”
对于灵鹊的示弱,无动于衷:“三日后来取。”说着摊开掌心,紫色药瓶便出现在手心里,说完便转身进去了。
见人收了灵鹊也走了。
剑修下了堂,谷芽和敛之一起走,偶然提到了冥泉的事,谷芽很是诧异:“这慕先生到底是何身份,修为竟如此深不可测,能不能让我去瞧瞧?”
“瞧谁?慕先生?”
“阿!”谷芽一把搂住敛之的肩膀:“此前我只觉得他好看,也从未敢细看过,如今我倒想去瞧瞧了。”
“他喜静不喜人打搅。”有些为难的说。
“我也只是好奇,瞧一眼便走如何?”谷芽此前都不太将慕先生放在心上,只觉是敛之的心上人,可如今那么一说,反而觉得好奇了,究竟是何等人连魔气都不畏惧,甚至其他宗门都不放在眼里。
两人自一起长起来了,听了这话也就松口了:“那行吧,过几日剑修下堂我们一同去涧桥西畔吧。”
敛之回了涧桥西畔,见慕先生在药柜出不知鼓捣什么,桌案上还摆着一个紫色药瓶,心下奇怪:“这药瓶不是妖修道的吗?慕先生炼妖丹?”
“隐长老炼的,此前未见过妖修炼丹,故而想看看与寻常修士有何不同。”慕先生说着从药瓶里倒出一枚丸药握在手中:“还差一点。”
知道他制药时不喜人打搅,敛之就在一旁寻了个坐,痴痴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欢喜。
三日后,慕先生去了药堂,敛之也去剑山,灵鹊来了扑了个空。
“慕先生不在,您稍后再来吧。”拦不住灵鹊,只好跟着他一起进了一院。
“过一会就该下堂了,我略等等,三农你不必跟着我。”灵鹊进了屋子,瞧着屋内纸窗竹榻极为雅致:“慕先生想来是位清雅之士。”
三农觉得方才的话有些奇怪,他是怎么知道先生快回来了?莫不是?再细瞧他纯净俊俏的模样,心里更加肯定了。
逛了一圈到了三院,三农见其欲拉门进去,忙上前挡住了:“这是慕先生的卧房,不可随意进去。”
灵鹊探头透过拉出的门缝看着里头:“可那案上笔纸都是两份,茶盏也是两个,只有慕先生一人吗?”
“敛之也会留宿啊。”三农说着,关上了门:“敛之无慕先生的请示也可随意进屋,平常若是宗主也不敢随意进这间屋子。”
“慕先生待他很是不同啊!”灵鹊颇为感慨。
“是啊。”三农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见有动静,三农看向门外:“先生回来了。”说完忙朝门口跑去,灵鹊见机也跟了上去。
到了门口果然看见那人一袭浅灰色衣裳,走了进来。
灵鹊微微眯着眼,看得有些入迷。直到三农的请安声将自己唤回神,也匆忙行礼。
“慕先生,我来取药。”灵鹊说着,抬头对着那人展颜一笑,瞧着很是乖巧十分讨喜,只是慕先生视若无睹:“恩。”清清冷冷应了声便不理了。
这厢敛之带着谷芽回来了,一进屋就看见了灵鹊,正对着慕先生笑,谷芽眉头先皱了。
“慕先生,我回来了。”敛之跑进来,谷芽就在后边跟着。
“敛之道友,谷芽道友。”灵鹊先见了礼,倒显得乖觉,两人还礼之后,敛之一手扯住慕先生的衣袖:“这是我好兄弟,谷芽。”
“慕先生安。”
略微点点头,只当是回应。敛之正想解释,灵鹊就抢了话头,摸了摸鼻梁:“慕先生寡言少语,谷芽道友别往心里去。”此话一出,两人的位置似乎变了,敛之成了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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