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振华一听更糊涂了。自己的舅舅王守仁,不是在天津是开洋行的吗?而且还是专门帮达官显贵们,往海外洗钱的那种洋行。
舅舅是有不少钱,可他什么时候还从政了?而且还让自己也跟着水涨船高。
司徒振华是越想越糊涂,最后他干脆不想了,对大堂经理问道:
“我舅舅是开洋行的,怎么现在当官了?”
大堂经理闻言,先挑了挑大拇哥,然后一脸崇敬的说道:
“说起您舅舅,那真是个了不得人物!您说谁能想到,大悦洋行的王老板,竟然是国民党驻天津秘密党部的负责人!搁以前北洋那会儿,谁敢干这种掉脑袋的事儿?可人家王老板就有介魄力!现在可了不得了,咱中国是南京国民政府的天下,您舅舅一方党务大员,封官进爵那不是应该的嘛”
听着大堂经理一脸谄媚的描述,司徒振华总算是知道自己舅舅为何突然当官了。
合着搞了半天,自己舅舅是南京国民政府的人,还把家里人给瞒的死死的。
按理说,自己亲舅舅在天津卫当官了,这应该是件好事儿。
可此时司徒振华的心里,却感觉别扭的要命,因为在他看来,舅舅这么做很不地道。
舅舅当年是靠自己父亲在北洋的人脉起家,可以说他这半辈子都是吃北洋的c喝北洋的,得了不少的好处。
结果舅舅不为北洋效力,却反过来与北洋作对?这叫什么事儿?
这说好听点叫弃暗投明,说难听点就是吃里扒外!舅舅这人品似乎
腹诽之余,司徒振华又不免感叹国民党的渗透能力。
像舅舅这种北洋外围人员,他们都要费尽心机的网罗到麾下。那么在北洋的核心成员当中,又会有多少是他们的人?
难怪北伐军能打胜仗!就这种无孔不入的渗透安插,北洋军的一举一动都尽在其掌握,他们这仗还有输的道理吗?
如果司徒振华知道,多年年后的国民党,也同样被渗透安插到无孔不入的时候。估计他会大笑三声,然后感慨因果循环的巧妙。
当然,这都是后话。此时司徒振华的腹诽与感叹,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因为他还有正事儿没办呢。
跟大堂经理打了个哈哈,司徒振华便带着小由美去了常荫槐的房间外。他敲了敲门,里面也没问是谁,直接就把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常荫槐,他先是招呼司徒振华进屋,可一看他身后还跟着个半大孩子,心里就开始嘀咕:
这小女孩谁啊?瞅她穿着打扮并不像是下人丫鬟,倒有几分像是哪儿家的小姐。难道这是司徒家某个亲属的孩子?嗯应该就是样。
将两人让进了屋,常荫愧给司徒振华和小由美分别倒了杯茶,笑问道:
“振华,这位小姐之前在府上没见过,是家里的亲眷吗?”
司徒振华闻言,赶忙给常荫愧介绍起来小由美:
“常叔,这是舍妹司徒由美,是晚辈在日本留学时,替家慈收养的干女儿。”
司徒振华说着,对小由美用日语说道:
“由美,这位是常叔叔,快给常叔叔见礼。”
小由美站起身对常荫愧做了个万福,然后用半生不熟的汉语恭声说道:
“晚辈司徒由美,给常叔叔请安,常叔叔您吉祥。”
常荫愧以前没少和日本人打交道,但对方总是一副牛哄哄不可一世的样子,让他心里一直很不爽。
如今一个日本小孩对自己如此恭敬,还用在民国快要绝迹的前清晚辈礼请安,这让常荫愧心里很受用。
常荫愧满意的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个怀表塞进小由美手里,说道:
“嗯,好孩子,真懂礼数!拿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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